“我知道你們可能因為我年紀太小而不相信我,但請給我一個機會需要幫助的是這位哥哥吧。”
他看向表現的最為急切的諸伏景光,“大家的眼神時不時就會落到這位哥哥身上,而這位哥哥從進來房間后,就一直緊握著雙拳。”
“人在進入一個陌生環境時,會下意識的打量四周確認環境,但你們進來后,只有這位哥哥一直在盯著我爸爸看,完全沒有看向四周。”
“是、是嘛”諸伏景光連忙松開手,手心的刺痛正在提醒著他剛才已經將指甲掐進了肉里。
“那么,現在可以把事情告訴我了吧,沒關系的,如果我真的找不到答案,我爸爸肯定也可以的。”
“是,那就麻煩你了新一。”
諸伏景光將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和盤托出,就連做的那些夢也一個不落的形容出來。
最后他道“事實上我們今天吃烤肉時還發現有人在跟蹤,只是不知道跟蹤的到底是我,還是清輝。”
工藤優作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響了起來。
工藤有希子坐在他身邊,察覺到丈夫剛才的停頓,捂嘴輕笑幾聲。
這不是一直都在聽嘛優作。
工藤新一小大人似的撐著下巴,“哥哥所說的關于案件的細節,都是在做夢的情況下見到的吧”
“是的。”
“人確實能通過夢境想起一些忘掉的記憶,但同時這些記憶又可能帶一些現實的影響。”
“你想說我想起的那些細節可能是錯的”
“嗯,舉個例子,可能兇手在現實情況下用的是水果刀,但你在回想當中,那把刀可能變成你在現實里更常接觸到的菜刀。”
不等諸伏說話,工藤新一就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正確能用的線索就只有警察調查中提到的那些。”
“可”諸伏黯然自責的垂下眼,看著榻榻米上細密的紋路,恍惚之間他又回到了那個殺人現場。
和那時一樣,甚至比那時還要劇烈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為什么他會這么沒用
為什么作為唯一幸存者的他什么都記不起來
他是唯一的線索了如果他想不起來的話,父母的仇該怎么報,哥哥又該在這件事情上付出多少
“景光”
“小諸伏”
白山伸手握住諸伏的手,降谷攬上諸伏的肩膀,另三人也在擔心看著如今狀態不佳的好友。
工藤新一懊惱又無助的垂下頭,使勁去想這個案子里所有可能被自己忽略的細節。
他年紀尚小,哪怕再早熟,也是小孩子心態。
從剛開始接觸到一個真正案子的興奮狀態清醒,如今的他才真切體會到偵破不了的懸案,會帶給被害人家屬多么大的傷痛和陰影。
偵探就是這樣的嗎肩負生者的希望,捍衛死者的權益,將犯罪者繩之以法。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看福爾摩斯最后一案時,福爾摩斯對華生說的話。
如果我能為社會除掉莫里亞蒂這個禍害,那么我情愿結束我的偵探生涯1
當時工藤新一只覺得這段話很酷,既體現詹姆斯莫里亞蒂作為福爾摩斯頭號死敵的可怕,又能預示福爾摩斯之后會遇到的兇險。
但如今,他似乎又有了些新的理解。
不是作為一個讀者,而是作為一個真正的偵探,他能體會到福爾摩斯的決心和決絕。
就像福爾摩斯對莫里亞蒂說的那樣如果能保證毀滅你,那么,為了社會的利益,即使和你同歸于盡,我也心甘情愿。2
現在工藤新一就有這樣的感覺,如果能抓到殺害這位哥哥的父母的兇手,如果能找到一點線索,那要他為此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這時,工藤優作終于開口了,“新一。”
他將自己的電腦轉了個面,“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