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臉上的傷口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只是淺淺劃了一道,只要恢復期不出現意外,連疤都不會留下。
不過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不是留不留疤的問題,而是旁邊那五個等著解釋的人的問題。
此時此刻,他十分希望處理傷口的時間能更長一點,但護士小姐顯然沒對上他的腦電波。
“好了,傷口愈合前不要沾水。”
等等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白山伸出挽留護士的手在半空被萩原截住,抽了下沒抽出來,想跑,前后左右又都被圍了。
賣萌裝無辜已經沒用了,解釋的話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
白山拿出手機放到耳邊,“喂,是爸爸嗎請馬上給我準備出國的機票,你問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再待在這里我就要被拆掉了啊”
“哼,信不信我先把你手機給拆了,讓你誰都聯系不上”松田搶過白山連撥號都沒撥號的手機,毫不猶豫的塞進自己口袋里。
諸伏和降谷一左一右搭上白山的肩膀,手捏得緊,前者笑得溫和又陰沉,后者連笑都不笑了。
諸伏“我相信清輝肯定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直接從二樓跳下去,虧你想得出來。”
降谷“這種事他干得還少嘛,就是因為之前沒得到嚴厲的教訓,現在才會越來越變本加厲。”
伊達航拍拍白山的腦袋,語重心長,“以后不要再這樣了,看你跳下去的時候,我差點心臟驟停你知不知道”
“小清輝這么漂亮的臉,要是留疤了可怎么辦啊。”
萩原輕輕碰了碰白山臉上的創可貼,手指又劃到他脖頸的疤痕上。
仿佛羽毛劃過的輕飄觸感讓白山向后躲了一下。
“癢我真的知道錯了,因為我看到他握在手里的那個很像打火機,而且他在處于上風的時候,沒有要求見他的女兒。”
“僅憑這樣的猜測就敢從樓上跳下去,勇氣可嘉。”工藤優作抱著已經卸了妝的新一,身邊還有工藤有希子。
三人走過來,圍攏在白山身邊的五人很快便讓開位置,禮貌又恭敬的打著招呼。
白山松了口氣,解釋道“我當時的確比較沖動,現在想想也很后怕,如果是我猜錯了,那所有人都會被我牽連而死。”
其實已經死過一次了。
工藤優作點點頭,“你能意識到錯誤就好,不過這次也幸虧有你,如果任由罪犯拖延時間,所有人都會死。”
他嘆了口氣,“也是我的錯,在觀察到對方經常性插著口袋,里面又有類似遙控器形狀的東西時先入為主了,給你們造成了錯誤的判斷。”
“不不不,這怎么能是您的錯呢,您能幫忙已經夠令我們感激的了。”
諸伏景光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謝您,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我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抓住兇手。”
“你們都是很勇敢的孩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電話,新一很喜歡你們,也歡迎來我們家做客。”
諸伏雙手接過名片后,工藤一家便禮貌離開。
工藤新一趴在工藤優作的肩膀上,揮手沖他們道別,“哥哥們一定要來我家做客哦來找我”
白山低落地垂著頭,發絲細碎的陰影將琥珀色的眼睛遮擋的深沉黯淡下來。
還是第一次得到全死的結局。
不息之火和死界中都是白山一個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