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米花森林入口處。
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正站在街道上,視線或多或少都看向站在中間位置的活動組織者南條周身上。
南條周看著手表上顯示的七點五分,又不耐煩的給缺席的人打過電話去。
嘟嘟嘟
忙音過后,是提醒正在忙碌,并詢問是否要留言的溫柔女聲。
“搞什么啊。”松田陣平嘟囔一句,將腳下石子踢到萩原腳邊,后者用鞋尖再踢回去,權當消遣。
說好的七點開始試膽大會,結果七點五分了,遲到的人還沒出現。
他們本來緊張的心情頓時變成了煩躁。
白山伸手攬上距離最近的人的脖子,身子一歪壓了上去。
降谷零錯開腳穩住身體,雖嫌棄的看過來一眼,但手臂卻很誠實的攬上他的腰,給了個更舒服的支點。
白山輕笑兩聲,原本被放鴿子的氣悶神奇消失,但還是小聲抱怨,“什么時候開始啊相機好沉,我本來那么期待試膽大會的。”
“確實,就算臨時有事也該提前說明的。”降谷附和一句。
在場大多數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什么啊”南條周氣沖沖的抓了抓頭發,將手機揣回口袋,“抱歉抱歉,游戲規則已經和大家說明了,咱們進去吧,不用等她了。”
游戲靠抽簽分了三人一組,白山抽到的隊友不是好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一對熱戀期的小情侶。
白山我恨啊。
尤其那五個人哈哈大笑說他是電燈泡的時候,他都快氣成河豚了。
“哥哥如果咱們真的遇到鬼了,你會保護我嗎”
“當然會啊,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護在身后,誰想傷害你就先踏過我的身體”
“”
白山捏緊了手電筒,腳下速度一快再快,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那座半廢棄的護林人小屋。
說是廢棄,其實小屋還能正常使用,只是原本在這工作的護林員搬到別的地方去了。
他們這次試膽大會的目標就是小屋里的一支筆,拿著它回到出口就算勝利。
手電筒的光依次照在銹跡斑斑的鐵門和被打碎的玻璃窗上,白山推開虛掩的鐵門,令人牙酸的吱嘎聲也傳出很遠。
屋內亂糟糟的,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空氣一起被白山吸入肺中。
“唉。”白山嘆了口氣,手電光照亮一具倒在地上的女尸和尸體周圍噴濺的大片血跡。
他拿起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本來是想在試膽大會結束的時候和幼馴染一起拍照紀念的,結果卻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在等警察過來的時候,白山坐到小屋外面,一張張查看相冊里的照片。
在搏擊場撂倒對手后,面無表情看向鏡頭的降谷。
他汗津津的金發下是一雙侵略感十足的紫灰色雙眸,汗珠正好滑落在鎖骨,據稱當時還沉浸在比賽中沒緩過神來,察覺到有人在拍,下意識就兇狠起來了。
之后白山露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他就瞬間從兇氣十足一秒切換成驚慌無措,手忙腳亂的安慰了好一會兒。
最后被白山坑走了一根冰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