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明美眼神更加黯然,“出國不久發生了一場實驗室事故,爸爸和媽媽都死在那場火災里。”
“”降谷沉默著。
那天白山說遇到宮野后,他就想過這方面的可能性。
本該在國外讀書的人在國內出現,還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把所有情況都想了一遍,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最糟糕的情況。
艾蓮娜醫生死了。
降谷只覺得一股寒涼從四面八方迅速爬上他的身體,幾乎快要凍結掉心臟時,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零”
白山和諸伏跑進病房,看到降谷的第一時間門就注意到他此刻不太尋常的狀態和脖子上明顯的勒痕。
“景,清輝。”降谷被撲過來的白山抱了滿懷,緊貼過來的身體帶著溫暖的體溫和熟悉的氣息。
他如墜冰窟的身體逐漸回暖,最終抬起手臂緊緊反抱回去,聲音輕顫,“清輝”
“嗯嗯,我在這,景光也在這。”白山拍拍降谷的后背,輕聲安慰,“先把脖子上的傷處理一下吧,你怎么來了醫院都不處理傷的。”
“我忘了。”直到被白山提醒,降谷才覺得脖子上的勒痕火辣辣得疼。
他微微松開抱著白山的手臂,看向從護士那里要來繃帶和碘伏的諸伏。
諸伏給降谷上藥的時候,白山坐到宮野明美旁邊,親切笑問,“好多年沒見了啊明美最近都在干什么啊”
宮野明美偏頭看向笑吟吟的白山,陰郁沉寂的臉上稍有了些無奈和笑意,“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所以你果然沒把我忘了啊,上次還裝著不認識。”白山撩了下頭發,得意洋洋,“要不是我非讓零找了個私家偵探跟蹤你,還真不一定能現在就把你抓到。”
宮野明美默了片刻,看了眼仔細給降谷包扎的諸伏,輕聲感慨。
“你們的關系真是一直都沒有變過,剛才降谷也是這么說的,把雇傭偵探跟蹤我的事情攬在自己身上。”
白山拖了長音,“欸”
“本來就是我雇的。”降谷不自在的別開臉,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有向臉上上涌的趨勢。
白山一臉譴責,“當著我的面居然還這么說啊貪功勞也貪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降谷
貪什么
降谷氣得胸膛都在起伏,“我貪什么功勞啊”
他明明是在把錯攬到自己身上,不想讓宮野誤會清輝,結果那個笨蛋
他到底護著那個笨蛋干嘛
諸伏笑著把最后一點繃帶系好,這才后退半步幫腔道“好過分啊零,連這樣的功勞都貪。”
“我”降谷氣得不想說話。
在旁圍觀的宮野明美卻輕輕笑了起來,與宮野艾蓮娜有些相似的溫柔五官重新綻放出光彩,像是放下了某種重擔。
“放松點了嗎”白山歪頭看她,聲音帶著認真,“零脖子上的勒痕是你做的吧,你別告訴我,之前是想殺了他的。”
隨著他的詢問,原本有些輕松下來的病房氣氛又變得滯澀。
宮野明美慘然一笑,“是,我之前想過要殺了他。”
在那個偵探跟蹤時,最先發現對方的不是她,而是負責監視她的組織成員,但他們并未動手,反而將這件事告訴她,由她來決斷自己該做什么。
宮野明美已經在組織的威脅控制下,做過多次收尾工作了,只要朝黑暗邁出一步,就永遠沒有回頭路。
更何況她還有重要的人在那些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