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行駛的車上,白山幽幽嘆了口氣,放下打包的餐盒后,身體也躺倒在后排。
前面兩個人都不說話,白山使勁嘆了口氣。
“陣哥,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伏特加
他又錯過什么了啊,怎么就突然換稱呼了
也許是白山太煩人了,又也許是伏特加望過來的一眼帶著古怪,琴酒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
“有話就說。”
他想了想未來不需要與白山清輝虛與委蛇時,自己一槍斃了對方的畫面,心情這才好起來。
白山雙手墊著后腦勺,略一歪頭便能看到琴酒的小半邊側臉。
“陣哥,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啊,我以前還去過宮野家的醫院,沒想到他們出國以后那么快就出意外了。”
而且,他本來有機會救他們的,那件事發生的時間很可能就在他支線副本里。
但支線副本的劇情點沒有任何提示,他沒能抓到其中的點,就錯過了拯救宮野一家的機會。
如今再想彌補,就只能讀檔回到支線開始,但讀檔這種事情,讀近期檔就算了,長期檔就相當于重新開。
白山還是決定繼續走下去盡管他會對零感到愧疚。
“幸好明美和妹妹遇到了枡山先生,枡山先生真是個大好人。”
車廂很安靜,就只有汽車開動的聲音和白山輕輕的說話聲。
琴酒和伏特加像以往一樣安靜,當然,他們并不是被白山那番話搞得傷感了。
人脆不脆弱的,他們再清楚不過。
畢竟每次殺人的時候,無論冷兵器還是熱武器,那些人最終都是倒在一灘血泊當中,漸漸停止呼吸。
生命如果不脆弱,他們這些殺人者就該頭疼了。
所以他們完全就是習慣性的緘默不言,只有白山這種泡在蜜罐子里的家伙才會感慨這么多乍聽好有道理,實際完全沒用的東西。
白山當然也不是為了矯情一番,發表自己的哲學感悟。
他吸了吸鼻子,很快像小時候一樣多動起來,起身扒住副駕駛座,聲音變得興奮。
“話說回來,我以前在車里站起來都不用彎腰的,現在必須要使勁彎腰才行。”
所以不是他太矮,是琴酒、伊達他們太夸張了,跟打了激素似的。
“陣哥,你的傷還好嗎,今天有沒有換藥”
“今天吃飯的時候,我本來不想讓你喝酒的,但之后想了想,外人面前還是要給你留點面子,受傷喝酒很容易留那種又猙獰又難看的疤,你就不能注意點。”
“怎么不說話啊,你知道自己不說話很容易失去我嗎”
白山嘟囔了一大堆,又低下頭去看閉上眼的琴酒,對方戴著的黑帽幾乎完全將外面路燈的光遮擋住,也使大半張臉隱于黑暗。
所以戴帽子的原因是為了隨時隨地補覺啊
他安靜下來,終于發現伏特加開車的方向變得格外陌生。
嘶,怎么有種要被拉走賣掉的感覺
“伏特加哥哥。”他扒在主駕駛座后面,小聲詢問,“你不把我送回去嗎”
伏特加
也是哦,他怎么直接朝任務地點開過去了。
車停在路邊,伏特加也不知為何,跟著白山的音量低聲問道“你自己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