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四角游戲,就是四個人站在長方形房間的四個角,依次順時針或逆時針前行。
按常理來說,游戲循環過一段時間后絕對會空出一個角落,這時候就需要走到空位上的游戲者咳嗽一聲,再繼續向前走,直到撞見人為止。
玩到最后,四個角都站有人,而且始終有人在向前走這就是多出的第五個人。
寂靜的活動室內,只余下一聲又一聲的咳嗽。
白山走到角落,輕咳一聲時忽地聽到一聲悶哼。
那聲音既輕又悶,很像是
想法到了腦子里,但就是說不出來。
像是什么來著
“呃”又是一聲悶哼。
白山激靈一下,閃電般劃過一個想法對了是被人捂著嘴弄暈的悶哼。
欸,不對啊現在是高興的時候嗎
“永吉你們沒事吧”
他后背抵靠著冰冷的墻壁,一邊摸索著電燈開關,一邊留心聽著房間內的動靜。
沒有人回答,漆黑的房間里,白山只能模糊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靠近,就連腳步聲都是微不可察的。
奇怪,他記得開關就在這來著,而且這個人
白山眨眨眼,覺得對方的身高體型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還有那種像是大型猛獸般的氣勢
但腦海中浮現出的人怎么可能來警校呢。
腰側抵上一柄又硬又冷的手槍,白山順著那把槍向上摸索到對方持槍的手背和手腕。
那黑影站定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不再向前,任由白山溫熱的手指劃過手背,沒入風衣袖口,握在手腕和脈搏上。
他帽檐下冰冷的視線包裹著更深處的復雜和權衡,黏稠的落到面前青年的身上。
“陣哥”
白山完全放下心來,扒拉開抵在腰上的手槍,主動上前摟住了琴酒的腰,腦袋蹭蹭琴酒的下顎和臉頰,細軟的頭發帶著羽毛劃過般的癢。
他是真的挺驚喜的,就跟開盲盒開到隱藏款,畢竟這里是警校,像琴酒這樣的黑暗人士不可能踏足的地方。
琴酒身上有極淡的煙和酒的氣味,更多的是洗發水的淡香。
似乎是洗澡以后來的。
“永吉他們沒事吧,你把他們打昏了”白山抱了片刻就松開手,又要摸索著去開燈。
琴酒漠然看著白山因為找燈暴露在他眼中的后頸和后背,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帶著一貫的冷嘲語氣。
“這就是你那幾個好朋友,也不怎么樣嘛。”
“啊”白山恍然明白琴酒誤會了什么。
也是,他這么晚了跟人玩四角游戲,不是好友還能是誰呢。
“其實他們挺好的,我們剛才一起玩四角游戲來著,陣哥你知道四角游戲嗎你怕不怕鬼啊”
見他已經把找燈的事情拋擲腦后,琴酒似乎輕嘆了聲。
那一聲實在太輕,白山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很快一只手粗魯的捂上白山的雙眼,緊接著啪嗒一聲,休息室的燈便亮了。
白山在虛捂的掌心中眨動幾下眼睛,嘴唇有些不敢置信的微微張大。
這、這真的是琴酒
居然還怕他被強光刺到給他捂眼睛,難道那位先生又想和白山公司達成新的合作,所以派出琴酒過來刷刷他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