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你這么說了,就肯定有把握盡快修好。”
“那當然。”就算本來沒把握,現在也必須要有了。
松田微抬下巴,顯然對白山話里的信任十分受用,要是有尾巴的話,早就翹到天上去了。
沒辦法,清輝就是粘人,既然想讓他們陪著,那就只能早點把車修好。
伊達輕嘆一聲,實在太幼稚了,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馬拉松最后階段,道路變成崎嶇向上的山路,翻過這座山再跑十幾分鐘就能回到警校。
最后這段路是最考驗意志力的地方,眾人已經沒力氣再說話,伴隨燒灼般的痛感,從喉嚨深處傳來的鐵銹味濃得像是含了口新鮮的血。
看著被汗水打濕的額發在眼前晃蕩,白山粗魯
擦掉汗水時,突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該剪頭發了。
然而不等繼續去想,他就因腳下絆到什么東西重心不穩,狠狠摔在地上。
“什么啊。”白山撐著地面翻了個身,索性坐在地上去看把自己絆倒的罪魁禍首。“什么啊。”白山撐著地面翻了個身,索性坐在地上去看把自己絆倒的罪魁禍首。
“清輝”
“沒事吧”
諸伏和降谷連忙停下扶他,跑在前面的三個也很快折返回來。
絆倒白山的是從地面伸出的一點白色東西,看著有點像陶瓷。
周圍跑著的其他人也有些停了下來,一人上前用鞋底蹭蹭那片地方,“是前段時間下雨沖出來的吧,總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另有人撿起粗樹枝,開始挖掘那片地方。
隨著周圍土壤的剝離,白色東西深埋在土地里的部分逐漸暴露在眾人視線中,看著很眼熟。
“這是骨頭”
“看粗細大小,是人的大腿骨吧。”
伊達航迅速看向旁邊的女警,“打電話通知警察和教官。”
他們跑馬拉松的沒有帶手機,旁邊的女警則為了防止突發事件出現,而被允許攜帶手機。
十幾分鐘后,以目暮警官為首的搜查一課和警校教官們前后腳趕了過來。
隨行法醫對挖出來的大腿骨進行了簡單判斷,確認是個成年男人的大腿骨。
警察立刻封鎖周圍,開始挖掘深埋地下的其余部分。
鬼塚八藏雙手抱胸,和目暮警官聽完事情經過后,齊齊眼神復雜的盯著白山他們看了一會兒。
鬼塚目暮怎么又是你們
“那個我是來送急救箱的。”一名女警小心翼翼走過來,將急救箱和礦泉水交到萩原手里,“萩原同學受傷了嗎”
萩原笑笑,“放心,我沒事,是清輝需要包扎。”
白山剛才摔倒的時候下意識用胳膊護住了臉,但因為穿的是夏季警服還是有些擦傷。
諸伏揉揉他的腦袋,“疼嗎”
“嗯那我再輕點。”萩原湊到那片紅色的擦傷處吹了吹,“疼就說出來啊,你不說我們怎么能知道對不對。”
“不疼,就是很癢。”或許是因為痛覺調低的緣故,其它感覺會更明顯些,尤其是癢。
白山完全受不了癢,尤其是傷口愈合結痂的那段時間,簡直就是堵上全部的意志力強忍著自己不去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