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拎起自己的名牌西裝晃晃,想到一件事,“對了伊達,今天沒什么事的話,和我去東京綜合病院一趟吧。”
伊達正經起來,“你哪不舒服他們知道嗎”
“你記不記得那個偽裝上吊的案子,我不是湊巧撞上另一起案子嘛,那個犯人的女兒現在住在那,我想去看看。”
犯人叫田中滕,女兒叫田中杏,只七八歲的年紀,在母親不愿意撫養的情況下,她只能由福利機構代為支付住院費用。
但絕癥就是一個吞錢的黑洞。
白山派人往醫院存了一些錢,但還是想去親眼看看那個孩子。
“行,咱們去看看。”伊達很快也想起那件湊巧的案子,眸光復雜的看了白山一眼,起身時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清輝當警察”
他想說些什么,但又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
白山笑了笑,“我知道,當警察會經常碰見這樣的情況,想救所有人的想法固然好,但不現實,更何況我是在花老爸的錢救人嘛。”
“我不是想打擊你的積極性,你很好,真的清輝,我只是擔心你。”伊達攬著白山的肩膀,語重心長。
“如果遇到知恩圖報的人還好說,如果你遇到的是個沒良心的人,他會覺得你的幫助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到那時候,你會很痛苦。”
白山認認真真看著伊達,心里清楚只有真的在意他的人才會對他說這些。
“嗯,放心吧伊達,我知道你說的這些。”
他用力點頭,露出燦爛開心的笑容,“只是那孩子畢竟才那么小,要是換了個大人,我才不會管呢。”
“什么不會管啊”萩原和松田從電梯出來,剛好聽見白山最后半句話。
兩人都穿著黑西裝,唯一的區別是松田戴著副墨鏡,看起來很兇很不好接近。
萩原把手里兩杯咖啡遞給他們,“剛好給你們倆送咖啡,要出外勤嗎”
“不是外勤,我們打算去醫院一趟。”伊達很快把事情解釋一遍。
松田摘下眼鏡,用鏡框敲了敲白山的額頭,無奈道“行了,快去吧,早點回來。”
萩原“那咖啡我給你們放桌上了。”
看著白山和伊達進電梯離開,萩原將咖啡放到桌上,這才和松田回到處理班所在的辦公室。
兩人的辦公桌離得很近,算是背靠背,平時只要一個人踩著地面往后一拖,就能肩并肩。
“清輝就是太容易心軟了。”萩原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坐著的轉椅骨碌碌的來到松田旁邊。
松田瞥他一眼,一條手臂曲起搭在椅背上,側身認真道“所以才更需要我們在他身邊。”
“嗯哼小陣平借我根紅筆用一下吧”
“我昨天借你的黑筆你還沒還呢”
“那支黑筆也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嘛”
“再借,我也一根筆都沒了”
“快給我嘛”
“真是的,用完就給我還回來”
病房內,白山將故事書翻到最后一頁,講完了結尾后對床上的女孩溫聲笑道“好了,故事講完了,哥哥考考你,你從這里面學到什么了”
“嗯做人不能在意美丑,就算是野獸,也會因為有一顆善良的心變成英俊的王子。”
女孩窩在被子里,身材消瘦,臉頰向內凹陷,鼻中插著胃管,模樣憔悴得像是秋天枯黃的葉子,眼睛卻明亮帶光。
把我的臺詞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