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難回答嗎或者你真的會開槍殺了我”
“你為什么對那位先生那么忠誠啊我什么都可以給你的,陣哥,我唔”
琴酒毫無征兆的掐上白山的臉頰,用力之大,連手背都暴起了青筋。
白山被他壓倒在座椅上,兩人距離極近,幾乎鼻尖靠著鼻尖。
但與以前的任何一次靠近都不同,這次琴酒的臉上更多是陰翳和兇狠,像是被逼到懸崖邊上,被惹急的孤狼。
“你就那么想知道答案嗎”
白山說不出話,只眨巴一下眼,看著琴酒眼里自己眼睛的倒影。
那倒影在漆黑的瞳仁中異常清晰,像是黑暗夜空中高懸的明月,又像是漆黑大海里屹立不倒的燈塔火焰。
他慢慢意識到,琴酒注視自己時的那點光芒,說不定只是他的影子倒映在對方眸子里造成的幻象。
琴酒就像一塊寒冰,他把那點光當成攻略成功的象征,將自己的臆想投射到對方身上。
隨后冰面反射了臆想,他便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可以和對方效忠的人爭一爭地位。
他努力了這么久,只是比別人更靠近那塊寒冰而不被凍傷,偶爾抬手觸碰一下就沾沾自喜。
殊不知那位先生已經是寒冰中心被包裹的部分。
他無論怎么在冰外努力,也沒辦法再靠近哪怕一點。
大雨傾盆,伏特加扭頭看著車外被瞬間門淋濕的白山。
他的白發緊貼著臉頰,一雙通紅的眼睛濕漉漉的,分不清是哭了還是雨水造成的錯覺。
藍白色的休閑服緊貼著前胸后背,前不久還好好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現在像只被丟棄的小狗一樣可憐。
“大哥”伏特加想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但很快又改口,“我們這樣怎么向先生交代”
“開車。”
現在沒了那個聞不得煙味的大少爺,琴酒很快便點了根煙抽起來,“這件事我會處理。”
白山看著保時捷逐漸消失在雨幕中,抬手撩起額前擋住視線的頭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美人尖。
他自然可以通過讀檔,選擇不去說那番話,但他不想讀檔。
既然陣哥最終還是決定站在那位先生身后,那這層關系還是斷了得好。
比起一直維持著友好的關系,最后被陣哥發現他和臥底聯手演了出戲玩弄感情,還不如現在就斷掉
他不想玩弄任何人的感情雖然現在這么說有些遲了。
但其實是因為之前之前他有很大把握,覺得陣哥會選自己才對。
但他又不想面對現在這種可能性,所以才一直逃避著,直到避無可避。
想想也是,那位先生可是游戲的oss。
他會想不到萬一琴酒被感化背叛他的可能性嗎
他肯定想到了,那么一直放任他們兩個相處,肯定是因為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知道琴酒不會背叛他。
所以陣哥到底為什么會對那位先生忠心耿耿呢
白山想不明白,他抬起頭,瞇眼看著陰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