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浦的心理素質還不錯,但本就有些懦弱的柴內在分開審訊時,就有些語無倫次了。
多次逼問同一個問題,他的回答卻并不一樣。
最后,在家人來審訊室時,他終于繃不住了。
原來當天趁大家都在看電影的時候,兩人先后離開,一人望風,一人潛入帳篷將氯化物放進水杯里。
花坦有睡前喝水的習慣,井上平時還開黃腔抱怨過他們每次一起睡覺前,花坦都會在喝水后讓他也喝一口。
但他們沒想到,花坦會趁井上睡覺時出去和內原約會。
計劃被打亂,他們只能潛入帳篷先殺了井上。
當時帳篷沒什么光,根本看不清井上是死是活,所以花坦進去后根本沒察覺到異樣。
兩人在外面等了片刻,聽到帳篷里傳出些痛苦的,花坦毒發身亡。
至于花坦手腕上令人迷惑的淤青,那是和內原約會時留下的,根本不是捂死人時留下的痕跡。
案子解決的第二天,私人飛機也在機場做好了起飛的準備。
白山沖送機的三人揮了揮手,保證道“放心吧,回來時候肯定給你們帶禮物。”
伊達“在美國玩得開心。”
萩原“每天給我們打電話”
松田“別磨嘰了,早去早回”
“拜拜”
白山一溜煙就跑了,倒不是他沒良心,實在是剛才已經告別了太長時間了。
毫不夸張的說,半個小時是有的。
他身上熨燙平整的襯衫都被松田和萩原抱皺了。
要不是伊達看不下去,那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墨跡到什么時候。
白山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
伊達左手拍上松田,右手拍上萩原,無奈道“你們能不能高興點。”
萩原“我也想高興”
但一想到小清輝要在美國待一個周,他就高興不起來啊。
伊達“他以前不還在美國待了三年嘛。”
“這能一樣嘛”松田癟癟嘴,“那時候什么都不懂。”
小時候只當白山是去國外念書的,但誰知道除了念書,他還認識了那么多危險的人
笨蛋就是笨蛋,他們不在身邊絕對會被人騙死的
伊達無奈,“清輝去美國肯定比在日本安全啊,白山叔叔不會讓他遇到危險的。”
萩原“說不定白山叔叔就是最危險的。”
松田“那個琴酒不就是叔叔硬塞給清輝的嘛。”
伊達“這說的也是。”
美國。
洗過澡半躺在床上的白山喝了口溫牛奶,望著手機屏幕的眼睛充滿不忿。
屏幕里是某個黑卷毛的死亡角度。
白山估計手機是面朝上平放在桌子上的,看得最清楚的是松田的下巴和偶爾滑動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