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山清輝非要和他們作對的話,那殺了也是可以的。
就用白山清輝如今最想探究的那種藥,殺了他。
殺了白山清輝嗎
琴酒閉了閉眼,在昏暗的房間中,點燃一根香煙。
煙抽完了,他也做出了選擇。
今天剛一進警視廳大門,白山四個就感受到其內部有些壓抑。
一打聽才知道,昨天夜里,有位警視廳公安部的警察被人殺害。
尸體被深夜喝酒路過的幾名青年發現。
報警后,搜查一課夜班警察趕到,搜出了尸體身上的警官證。
如今尸體正在進行尸檢,是佐藤所在的友成警部那組負責調查。
死者名叫常田雄太,43歲,警視廳公安部資深警察。
昨晚回家吃飯后收到一條短信,匆匆與妻子、兒子道別便出門離開,之后再也沒有回過家。
發現尸體的地方在廢棄橋洞下,當時幾名青年酒喝多了想要解手便一起進去。
起初還以為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人酒勁上來踹了一腳,還險些把人踹進河里。
警察被殺不是件小事,以往殺人案都是各個警部負責自己小組的,這次只留了一個小組處理報警電話,其他警察則全部參與進來。
“監控有線索嗎”白山留在警視廳,伊達去了現場。
查監控的警員搖搖頭,“只看到常田警官開車急匆匆路過的畫面,像是著急要去見什么人似的。”
白山重看了遍常田出現的監控,發現確實如警員所說,常田警官車速很快。
死者妻子也說對方著急出門,連外套都沒有拿,像是著急去見什么人似的。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那條短信。
尸體身上沒帶手機,如果現場也發現不了,就是最糟糕的情況,兇手帶走了手機。
營業廳的記錄顯示,常田昨晚確實在晚上七點左右收到一條短信,但發信息的號碼是個未實名注冊的黑號,而且只使用過這一次。
兇手到底發了什么才能讓常田警官大半夜的急匆匆去那么偏僻又沒有監控的地方用的還是黑號。
白山靠在桌子上,百思不得其解。
家人被綁架但常田的家人都在家里,非常安全。
有把柄被威脅了如今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常田以前做了什么事被人用短信威脅,他這才急匆匆過去。
“不可能”常田妻子在休息室內哽咽哭泣。
“不可能我了解我丈夫,他不可能做那種會被人威脅的壞事他是個特別好的人嗚嗚嗚”
佐藤陪在她身邊,邊拍著后背邊安慰道“我們相信常田警官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但兇手至今沒有線索,我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為我們更多的線索”
白山站在休息室門口聽了一會兒,坐電梯進到法醫室。
法醫室有些冷,一張銀鋁色的床上躺著一具尸體,旁邊一名法醫正皺眉盯著尸體,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山敲敲門,問道“牧山法醫,尸體死因是什么”
牧山沉默片刻,頹然搖搖頭,“不清楚。”
“不清楚”
“嗯,尸體身上有鈍器擊打傷,口腔食道有劃傷,但都不足以致命,我最初猜測是毒藥致死,所有樣本的毒理檢查我也做完了,查不出任何毒素存在。”
白山越聽越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遭受鈍器擊打后會吐血、會昏迷,但他不會死。”
白山“也就是說兇手用了一種法醫檢查不出來的藥物或者方法,殺了常田警官。”
“沒錯。”
這樣查不出端倪的死法給白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十四年前羽田浩司的死就查不出死因。
和那個組織有關。
從法醫室出來,白山越走越急,最后是跑著奔向電梯。
他有件事情需要去確認,雖然這件事應該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叮
電梯門打開,急匆匆跑過去的白山直接和電梯里走出來的人撞到一起。
他后退兩步,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八村警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