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容醫院院長水出拓也被帶進審訊室。
對方拒不承認殺人,但也說不清為什么指紋會出現在內存卡上,更是在面對那個視頻時表現得支支吾吾。
直到最后,他也只承認自己和一部分女顧客進行你情我愿的交易,還會拍下視頻。
但這些視頻為什么會出現在常田手機里,他完全不清楚。
隔著審訊玻璃,白山收回看向里面的視線,已經快下班了,他走進消防通道。
一個小時前給安室透發過去的消息還是沒有回復。
這讓白山更有種不好的預感。
要冒險給零打電話嗎可萬一真是他們杞人憂天
白山搓了搓臉,現在還不知道臥底是誰,一切都還沒有定論。
反正他可以讀檔,這一次莽一點,至少要盡可能多的收集線索,讀檔后才能提前規避風險。
想到這,他干脆給安室透打去電話。
手機響了不短的時間才被接通,白山疑惑問道“怎么這么久才接,剛才很忙嗎”
“東京近郊,廢棄工業區一個人過來。”聽筒傳出低沉冰冷的男聲。
“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么處置叛徒的嘛。”
這是琴酒的聲音。
白山瞳孔微縮,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倒不是許久不見陣哥甚是想念。
他只是想到,為什么琴酒會有零的手機
還有處置叛徒
來不及細想,他直接從消防通道朝樓頂跑去。
直升機轉動旋翼,朝東京近郊飛去。
期間伊達打了個電話,白山想了想,他是要讀檔的,這次過去也是死,就不要讓伊達他們和他一起去死了。
手機關機,他很快到了電話里的廢棄工廠上空。
直升機盤旋幾圈,停在一片空地上。
走下直升機的白山看向穿著萬年不變黑西裝的伏特加。
后者墨鏡下的眼劃過些許復雜,沒說什么,只沉默走在前面給他帶路。
樓頂風很大,刮起琴酒那頭漂亮的銀長發和長風衣。
但白山現在沒有和他打招呼的閑情逸致。
他快步跑向靠坐在天臺圍墻旁,頭顱低垂的男人,卻在中途經過琴酒身邊時,被一把槍抵住胸口。
琴酒居高臨下望著他,冷聲說道“武器、手機、全都扔掉。”
白山抬眼看向他,將身上的槍、手銬、手機全都扔到地上,隨后一把拍開琴酒抵在他胸前的槍,快步跑到好友身邊。
對方身上多處外傷,額頭唇角有明顯的血痕,打斗痕跡明顯。
白山繃著臉把人攬到懷里,顫抖的手指壓在對方脖頸皮膚上,又低頭貼上胸口,聽到其中心臟的跳動聲,才小幅度松了口氣。
琴酒冷笑一聲,“放心吧,只是一針麻醉,你來之前,我還不想對他怎么樣。”
說著,他將從綠川身上搜出的手機扔到白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