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是像項圈一樣系在脖子上的,那里才是最能一擊斃命的地方,但白山覺得項圈過于私人化,有種奴隸和寵物的感覺。
他不想把任何人的尊嚴踩到地上,反正這東西無論放在哪,都是一樣的致命。
琴酒自然看到手腕上多出來的黑色手環,但現在他并不在意那東西。
他坐在床上,白山也坐在床上,但為什么對方會比他高一些
“你應該發現了,你變小了,確切的說是八歲那會。”白山握住他的手腕,靠近對比后更是明顯,“看到了吧。”
琴酒仍不吭聲,但已經相信白山的話并猜到是什么導致的了。
組織的研究成功了,或者說有概率會成功,但更大可能性是死亡。
他想了想,才開口,“鏡子。”
“陣平,幫我把那邊的鏡子拿過來。”白山指了指桌子上佇立的古董鏡子。
松田微微皺眉,抱怨著“沒必要對那樣的人溫柔”,但還是老老實實去拿了鏡子。
白山道了聲謝,舉起鏡子沖著琴酒,“看,很可愛吧”
鏡子里是一個銀發及腰,面容稚嫩的孩子,哪怕他此刻面無表情,眼中的冰冷也能被長相的可愛中和融化。
基本上不會有大人面對這樣的孩子時還能帶著警惕。
琴酒的八歲,是在無休止的訓練和學習中度過的,那時候沒時間照鏡子,長大后就更是不知道自己當時長什么樣子。
如今看到鏡子里的人,哪怕是琴酒也都有瞬間的恍惚。
但緊接著,他便迅速一拳錘在鏡子中央,在鏡面頓時裂開道道紋路的同時,抓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朝白山刺來。
突然、狠厲、迅捷,哪怕白山躲得足夠快,臉頰也被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他摔到床下,眼中滿是驚訝和茫然,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生氣和難過。
“清輝”
變故發生的太快,松田和萩原一直覺得對方變成孩子后會想著逃跑,因而警惕守住了房門。
但他們和殺手之間的思維截然不同。
尤其是琴酒這樣的人,他的心思不是他們這樣生活在陽光下,經歷完全不同的人能夠理解的。
萩原連忙跑到白山身邊把人摟進懷里,手忙腳亂的打開之前給琴酒包扎傷口用的藥箱。
松田則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什么大人孩子、什么手下留情統統拋到腦后。
他一手壓著琴酒的腦袋摁到床上,一手緊攥住對方拿著鏡片、鮮血淋漓的手腕狠狠一折,在手骨折斷的同時,那鏡片終于掉在地上。
琴酒冷笑,“有本事你們現在就殺了我,警察,殺一個孩子。”
“該死的”松田胸膛劇烈起伏,壓在對方頭上的手背暴起極為明顯的青筋。
但對方挑釁的話也提醒了他,他是警察,哪怕是一個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的歹徒,能審判他命運的也是法律只有法律。
“陣平,沒事的。”白山拍拍萩原顫抖的手,笑道“沒事的,研二,我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