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和弘樹的通話后不久,白山就接到貝爾摩德的電話,電話里沒說什么,只是邀請他到餐廳吃飯。
白山做足了準備,很干脆的將對方說的餐廳包下。
等去了那以后,貝爾摩德已經坐在預
定的位置上,桌上蠟燭點燃的暖光照亮她如玉的面龐。
周圍的清冷與燭火的溫暖形成鮮明對比,不遠處鋼琴師演奏的溫柔旋律又為這對比明顯的氛圍添上一層朦朧曖昧。
白山抬手示意鋼琴暫停,這才走過去坐下。
他的臉映入跳動的火光中,一道筆直沒入耳鬢的暗紅傷疤如一條盤踞在臉上的蚯蚓,顯得分外違和。
美好的東西有了瑕疵,肯定會讓人感到惋惜。
貝爾摩德點了點自己的臉頰,像是老朋友般關心起白山臉上的傷來,“這是怎么了我記得宴會那天,你的臉還很完美。”
“現在也很完美。”白山側了下頭,將臉頰上的傷更清晰的暴露在貝爾摩德眼中,“其實你如果不提醒的話,我都快忘了臉上的疤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貝爾摩德聳聳肩,舉起紅酒杯和白山碰了碰。
紅酒并不好喝,至少在白山看來,和酒沾邊的飲品都不怎么樣。
他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直接步入正題,“聊正事吧,你今天為什么在那”
他存了檔,要是問得不好,讀檔重來就行。
“在哪”
“波洛咖啡廳。”
“哦波洛啊,我在那休息一會兒,喝口咖啡,沒想到會遇到你。”
“是嘛。”白山松了口氣,算是相信了貝爾摩德的解釋,“好巧,我還以為你在跟蹤我。”
貝爾摩德笑了笑,有些感慨白山現在的進步。
至少以前這位少爺,可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直白的像是再尖銳的問題都會問出口。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什么問題了。”白山把自己的牛排切好,這才開始吃起來。
“不過你這樣來找我真的沒關系嗎不管是組織那邊還是我爸這邊,和我接觸都是比較危險的信號。”
“因為我覺得你不會在女士邀請你共進晚餐的時候,派人把她抓起來。”
“我是這么正直的人嗎”白山打了個響指,隱藏在后廚等地的保鏢就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以前仗著讀檔,經常單打獨斗、莽撞冒進,但如今在有武力支持的情況下,他還是希望能不讀檔就不讀檔。
至于正直、善良、耍詐等等,都是身外之物,他現在連臉都不要了,還要那些東西干嘛。
貝爾摩德掃過周圍人的荷槍實彈,面上笑意更深,“我確實有點意外,本以為你我的交情,不用這么提防彼此。”
“欸,話可不能這么說,現在就算是透哥坐在這,我也會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他。”
白山把最后一塊牛肉塞進嘴里,攤開手顯得十分瀟灑,“投降吧,我把你送給公安,要不了幾天,透哥也會和你見面。”
貝爾摩德輕笑了聲,撐著下巴曖昧看向白山,“這確實是我預想的最糟可能性,不過你覺得我都想到了,還會什么準備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