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她手腕傳來劇痛,被踢開的手慣性扣下扳機,一聲槍響,卻只擊中倉庫頂棚。
與此同時,幾顆冒著滾滾濃煙的煙霧彈被扔了過來,倉庫視線本就昏暗,加上不知被誰關閉了探照燈,更是無從分辨方向。
麻繩落地,白山轉了下手里的小刀,將纏在腿上的麻繩也快速拆下來。
小刀不是他的,是昏迷后就塞在背后麻繩結里的,他摸了好一會兒才把它拿出來。
煙霧似乎還帶著催淚的效果,白山微瞇起眼。
剛才要不是景光踢開庫拉索的槍,可能他現在就要讀檔重來,探照燈的話,應該是距離最近的零關上的。
四周嘈雜混亂,除了早有準備的公安能辨識方位,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
白山并未待在原地,因為這種情況下,他被綁架的位置是最固定的。
如果庫拉索或貝爾摩德反應過來,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也會朝他所在的位置開槍。
事實上,在他耳邊響起的槍聲中,有大多似乎都打在他之前坐過的椅子上。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讓白山迅速存了個檔,而后下一秒,一把冰涼的匕首就觸上他的脖子。
帶著防毒面具的貝爾摩德將他擋在身前,聲音隔著面罩顯得悶悶的,“雖然我早就有了猜測,但真到這一步,還是挺驚訝的。”
“你也該猜到了。”
白山快速說道“你易容那么厲害,不可能識破不了,但你什么都沒說,還想保護小蘭和新一,肯定同樣是打著背叛組織的主意吧。”
“誰知道呢。”貝爾摩德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白山也不打算再繼續套話,煙霧馬上要散去,他這種被挾持的狀態怎么可以出現在公安眼里。
讀檔回到匕首刺來的時候,白山早有準備,此時很迅速的用手里的刀子擋住匕首的襲擊,而后另一只手迅速朝對方手腕抓去。
其實他什么都看不見,帶著催淚效果的煙霧彈讓他不受控的淚流滿面,索性直接閉眼,靠周圍氣流的變化來判斷對手的出招。
貝爾摩德雖有準備,也占了上風,但時間畢竟不夠,白山又是個作弊的。
和他周旋片刻,眼見煙霧快要散去,便果斷放棄糾纏直接朝倉庫外沖去。
如今琴酒已經被替換,蘇格蘭在關鍵時候踢開庫拉索的槍。
貝爾摩德和蘇格蘭接觸不多,甚至沒什么接觸,只知道對方曾經是波本的行動搭檔。
波本的行動搭檔
貝爾摩德之前沒想過波本是臥底的可能,但現在想清楚了,卻覺得有些荒唐。
她記得赤井秀一在被發現臥底身份前,也和波本、蘇格蘭執行過幾次任務。
那蘇格蘭呢,是策反還是本身就是臥底
再沒有什么能比三個臥底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這點更離奇荒唐的了。
組織內部尋常向烏丸蓮耶匯報工作的郵箱只能定位到烏丸的住址在鳥取縣,具體的便不清楚。
而能直接聯系到烏丸的人,可能就只有二把手朗姆和貝爾摩德。
朗姆的手機連接著工作狀態的電腦,隨著手機被接通,很快電腦屏幕上的地圖開始急速放大,按照信號定位尋找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