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害得零和景光對重要的好友開槍,害他們暴露,最后連自己也被自己的沖動行事所害。
白山伸手捏住松田的耳廓,入手柔軟,沒有狙擊子彈擦過時會留下的疤痕和燒傷,是完好且漂亮的輪廓。
“我做過好幾次,你們為了保護我死掉的噩夢”
是很真實的噩夢,真實到他能觸碰到好友傷口的溫熱。
讀檔前發生的一切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哪怕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他也仍還清晰記得。
“我都不知道你做過這樣的噩夢。”
松田并未從記憶里找出好友噩夢驚醒的畫面,唯一有印象的只有那么一次。
清輝做了噩夢,夢醒那天中午就獨自去了醫院,之后就是遇到想殺人的歹徒,為了把對方送進監獄,平白挨了一刀。
想起白山的所作所為,他又瞬間黑下臉,沒好氣捏捏好友肉乎乎的臉頰,直到臉上留著紅印才收回手。
“你還記不記得那次醫院的事”
“醫院”白山露出茫然的樣子,顯然不知道松田在說什么。
一只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摸到那條縫合疤,突然的癢意像是細密的電流般襲過全身。
白山反應很大的瑟縮一下,在想起那所謂醫院的同時,連掙扎都沒有就軟聲求饒。
“我錯了,我記起來了,陣平陣平哥哥。”
“哼,本來那么久遠的事,我已經不想和你計較了。”
松田的手仍放在那,滾燙的手心貼合那道微微鼓起的疤痕,仿佛這樣就能替好友承受當時的傷痛一樣。
白山不敢說話,蔫噠噠的樣子能讓任何一個看到的成年人都感到于心不忍。
松田心里瘋狂刷屏著可愛,手臂緊緊摟住幼時好友,兇巴巴道“行了,不許裝可憐”
白山“我沒有裝可憐,是本來就很可愛。”
松田“哼,還會跟我斗嘴,看來你就是裝的。”
白山想了想,軟聲撒嬌,“陣平哥哥”
圈住他的手臂更緊了點,白山憋著想笑出聲的沖動,打算之后再用研二哥哥和航哥去逗逗另外兩個。
那兩人肯定知道他們想聊什么,所以完全沒來打擾。
松田討厭這種明知道好友是在撒嬌逃避錯誤,但自己又被吃得死死的感覺。
他緩了緩,覺得耳朵沒那么熱了,才硬聲說道,“總之,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告訴我們,你擔心我們,我們也會擔心你,明白嗎”
“嗯,以后就算真的要去面對危險,我也會喊上你們。”
“還有那天我也有錯。”
松田一想到自己那天的所作所為就會想狠狠給自己一拳,“我揪著你的領子,差點讓你撞到車上很害怕吧”
白山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當時有一點害怕,但不是沒撞上嘛,我知道你是太慌了,陣平一直都很關心我。”
“知道你還惹我生氣。”松田嘟囔一句,把話說開后,是難言的輕松感。
他蹭蹭白山的臉頰,像是慵懶的大貓,“以后我們都要改正,你不能再一個人沖動行事,我也不會那么兇的對你。”
“嗯,我保證。”
最后一點芥蒂消失,松田貓貓和白山貓貓在相互順毛又友好協商后重歸于好,一起離開臥室。
空氣中彌漫著飯香,白山被抱著和松田對視一眼,完全沒考慮萩原和伊達做飯的可能性。
除了訂外賣就是家里另一位現在可以說是另兩位會做飯的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