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沒有游戲里這么完美也可以,只要他們都能活下去,他就算讀檔再死一萬次也可以。
“我討厭這部電影。”松田嘟囔著,將白山摟進懷里,輕拍他的后背,“都把清輝弄哭了。”
“陣平”白山摟緊松田,仿佛這樣能有大家都還活著的實感。
萩原輕嘆口氣,“我也討厭這個,殺青太早,之后都沒有我的戲份。”
他故意說得輕松,卻沒真的讓大家的心情變好。
無論是對誰,這部影片都太過殘酷了。
里面的他們完全成了苦難的代名詞,一個一個,像是受到詛咒般前赴后繼的死亡。
就連娜塔莉,也沒能逃過命運。
她上吊自殺后,從北海道趕來的父母都在返程時遭遇車禍,不幸去世。
伊達當時甚至還沒來得及帶她去見自己的父母,準備的求婚戒指也沒有送出。
白山深深呼吸幾下,覺得在大家都心情低落的時候,自己有必要站出來安慰他們。
他松開松田,拍拍臉頰,揚起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嘛我們不要看電影里怎么講,想想現實,研二和陣平都活下來了,景光和零臥底成功,伊達和娜塔莉已經結婚,我們經歷的就是美好結局”
電影結束,燈光隨之亮起。
眼睛同樣濕潤紅腫的大家相互看看,這才破涕為笑。
“我就說小陣平為我哭了。”
萩原緊緊抱住松田,想起好友長達四年堅持給一個不會回復的賬號發送信息,又有眼淚止不住的勢頭。
白山擦擦眼淚,手又被諸伏握住。
他看過去,諸伏眼中滿是認真和思索,“清輝,那你呢”
白山眨眨眼,“我”
“電影里沒有你。”諸伏道。
他們全都出現了,組織成員、公安警察、新一他們,唯獨沒有出現的就是清輝。
連個影子都沒有,就好像那個世界不存在這樣一個人似的。
白山想了想,露出輕松的笑。
“我覺得這應該是平行世界類似的故事,也許我在那個世界里,沒被我爸收養,亦或者我在認識你們前就死了,有很多可能嘛。”
“可唯獨只有你是個意外嗎”
降谷的語氣與其說是疑惑,不如說是思索。
他在思考這其中的理由,“既然這地方把我們六個人都帶來了,就說明它想讓我們看的是我們六個人的故事。”
伊達聽完降谷的分析,也覺得不對勁。
“沒錯,就算清輝小時候出了意外,也該給我們看看他出意外的片段吧,除了零,我們殉職時的畫面全都有。”
“也許它就只想讓我們看當警察之后的事情呢”
白山抓抓頭發,突然注意到不遠處空無一物的墻壁突然亮起長方形的光,像一道門,從門縫處透進光線。
“欸,你們看那”他有些激動說著,“那是出去的門吧”
六人走到那邊,伊達伸手輕輕一推,黑門連同整面墻壁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面純白的空間。
這處放映廳就好像漂浮在純白空間的唯一真實場景般,帶給他們一種很強烈的不真實感。
“走出去就能離開了”萩原探頭探腦看向外面,“感覺沒什么危險。”
“真是的,把我們弄到這來,連個提示都不給。”松田不耐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