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慘白,嘴唇失色,但即便如此,誰也不能否認他生了一副俊逸白凈的好相貌。
然而,宋從心和楚夭面面相覷半晌,愣是沒想明白對方長得不錯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楚夭像只小狗一樣眼巴巴地盯著宋從心,但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她的神情便逐漸從期待轉向了失望。她在宋從心身邊坐下,抱著膝蓋沮喪地嘟囔道“不是說朋友和朋友湊在一起都會聊聊這些的嗎我看其他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是個道士啊。宋從心沉默無言地看著她,許久,她突然開口道“你以前沒有朋友”
“什、什么我怎么可能沒有朋友”笨蛋美人仿佛被人戳破心思一樣方寸大亂,“我只是看你太無趣了,才好心跟你說說話”
懂了,這人以前果然沒有朋友。宋從心心平氣和地想到。難怪楚夭對她這么親昵,感情是以往從來都沒有交過同性友人。不過以這貨招蜂惹蝶還動不動被前任追殺的本事,估計她也根本不敢在同一個圈子內久待吧。
宋從心想了想,用劍鞘撩開帳篷的簾子,在確保寒風不會灌入帳內的情況下露出一個小角“要看星河嗎”
楚夭保持著蜷縮的姿態,將臉埋在雙臂與膝蓋之間門。聽見宋從心這話,她頓時偏頭,隔著手臂偷偷瞥了她一眼。
在這沒有燈火的浩瀚沙海之中,夜晚的星辰便會顯得格外明亮。
就連那用劍鞘撥簾的人,都顯得別樣溫柔了起來。
楚夭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后才緩慢地挪動位置,像只小貓一樣輕輕地蹭到了宋從心的身旁。深邃湛藍的天幕星河浩蕩,楚夭聽著身旁的少女以平穩的聲音講述著星宿之間門的關聯與神話。身為修士她本無需睡眠的,但大抵是沙漠的夜晚太過安靜,以至于她聽著聽著便不自覺地睡著了。
楚夭第二天是被營地內的人晨起時的動靜吵醒的,她揉著眼睛起身,才發現自己竟蓋著一件淺褐色的外袍,就這么睡了一晚。
楚夭意識尚不清醒,人還有些恍惚之時,帳篷的簾子已經被人撩開,清晨的陽光大咧咧地投射進來。
斑駁模糊的視野中,她看見僅著一件單衣的少女與另一人相對而坐,隨即,她聽見了一聲低沉喑啞、仿佛被火舌撩舔過的嗓音。
“我名蘭因,孤虛無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