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當時只想著你的傷勢,事后想起來那些人的態度雖然客氣,但的確有趕我們走的意思。”楚夭郁悶道,“真是卸磨宰驢過河拆橋,拂雪,你以后可不能跟城府這么深的人深交。”
“我明白。”宋從心平靜地頷首,“對方也未必想和我們深交。”
本以為萍水相逢但好歹也算君子之交的友人竟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宋從心想起此事就覺得心口悶悶的。不過她昏迷前已經傳訊給了苦剎之地的暗門弟子,銜蟬等人已經帶隊前往了。明月樓的探子是人精,苦剎那等浮屠煉獄中走出來的暗門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她已經親身入局,那烏巴拉寨的調查結果就必須有她一份,事關靈希身上的秘密以及那已經逐步迫近的陰謀,退讓顯然是不可取的。
楚夭離開之后,宋從心靠在床榻上安靜地思考著事情。烏巴拉寨的事情確實不適合無極道門的弟子們插手,畢竟她還沒有將宗門里的內鬼與釘子全部拔除。交給暗門弟子去解決是最好的,他們經手過不少外道對正道勢力的滲透事件,經驗豐富也有分寸,宋從心只需要等待結果。
平山海、暗門、內門、九州列宿、白玉京細細算下來,宋從心手中掌有的力量已經十分可觀了。建設勢力以及規劃內部人員分配之時稱得上舉步維艱,但在各方勢力都步入正軌后,將權利與義務下放的宋從心反而輕松了下來,不必再事必躬親、親力親為了。
終于抓住了幕后之人露出的尾巴,接下來便是請君入甕與乘勝追擊。想到這,宋從心心里些許的煩悶也如煙云般散去了。
明月樓主那封“致籠中鶴”的信函內容很簡單,只是表達感謝的同時也聊表歉意,告知宋從心一聲鈴鐺他已經自行取走了。
除了這封不知是否帶著嘲諷意味的信函以外,繡著檻花籠鶴的絲巾就可以說是在委婉地表達身份了。長樂神殿中,蘭因在聽過她的故事后曾經說過“我作繭自縛但你也不妨多讓”,他自嘲自己是檻中花,又說她是籠中鶴,也不知道是在喻示著什么。
其次,一塊古樸老舊、與明月樓一貫浮夸華美的風格截然不同的令牌,上書血字“紅樓”。
等到宋從心取走這些物件之后,壓在錦盒最下面的便是一本書,不算厚,但上面的字卻吸引了宋從心的注意力。
只見封面上寫著三個金鉤鐵骨的墨字,蘭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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