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了一圈無果,隱刃又在林間清出一片空地,點燃篝火后往里投了一個香包。
香包遇火則燃,很快火焰便化作了青藍色,并散發出一股濃烈的異香。隱刃蹲在一旁的樹上耐心地等了后半長夜,期間只有三倆只沒有靈智的孤魂飄飄而來。天將亮時,隱刃熄滅了篝火,挖了一個土坑將火堆的殘燼盡數填埋。完事后尤嫌不夠,在土堆上撒了一些氣味刺鼻的香料,還從土里刨了一根小山精出來。
“意外之喜。”隱刃將不停掙扎的小山精揣進兜里。四下無人,他沒再壓著自己的聲音。嗓音清嫩嫩的,帶著蓬勃的少年意氣。
待下了山,與奔波了一夜的驚飛鷹覺聚首時,隱刃又變回了沉默寡言的樣子。
玄衣使夜間查案難免擾民,驚飛與鷹覺走訪了幾戶人家,但這些村民的口供要么顛三倒四要么含糊不清。畢竟眼下正值災年,大部分人都盯著自家的一畝三寸地,沒有太多閑心去管別人的事情。就算有人隱約知道一些什么,但時隔久遠,他們已記不清細枝末節,言辭間還會出現矛盾與謬誤,根本作不得線索與證據。
忙碌一夜卻一無所獲,三位玄衣使卻沒有顯露出焦躁的情緒。他們交換情報,將搜查的范圍盡可能地縮小,便暫時折返回客棧,準備稍作歇息。
柳家兄妹與三位玄衣使再次在客棧的樓道上狹路相逢時,一切都仿佛昨日重現。不同之處在于,雙方的位置竟調換了過來,令人不禁啞語。
雙方打了一個照面,表情都很是有些意外。柳家兄妹容貌出眾,還是為數不多能掏出銀錢居住在天字房中的客人,玄衣使自然對其印象頗深。
三位玄衣使沉默不語,即便并非故意,但三人堵在樓梯口處實在酷似前來討債的債主。然而不等他們出聲,那對兄妹中的兄長卻又一次側身讓路,俊雅的面容帶著溫文的笑意。對上這張平靜和善的笑臉,早已習慣被老百姓視作瘟神的玄衣使都有些尷尬無措。驚飛嘴唇微動,想要道謝,但只擅審訊問責的唇舌實在說不出寒暄客套之語。無法,只得選擇沉默。
雙方再次擦肩而過,隱刃又一次回頭看向他們,目光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柳家兄妹下樓走遠,本該回房的隱刃卻在走廊處駐足回望。
“刑首”驚飛見其駐足,困惑道。
“你們先回,晚些時候繼續調查。”隱刃一捋斗篷,“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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