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可以看出,露西對于這一點是有些不滿的。但就像之前一樣,她這一次依舊無法更改。警局是想要抓住那個模仿犯不錯,他們甚至是從中心調查局那里派遣來一隊精英的罪案探員,他們也確實查找到了一些證據,可像是被施了隱身法,那位嘗到了失敗的犯人不再冒頭,甚至是連新的案子也不再犯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于是在半個月后,那隊精英探員離開,三個月后,連警局中也不再提起這個案子了。露西所能做的,就是將愛麗絲的信息徹底封鎖,并將它隱藏到一系列的收養文件中。為了不讓愛麗絲的所在暴露,露西甚至都沒有親自將她送走,沒有擁抱與祝福,就這樣匆匆分別了。
當晚,在天上的星空下,露西對著半圓的月亮,喝了一晚上的酒。
但愛麗絲沒有忘記那個人。在奔向新的居所中的時候,她抱著自己的小熊,回首望去,見到那位將自己帶過來的警察叔叔正在沖自己擺手,她笑了起來,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她用自己的下巴蹭了蹭小熊的腦袋然后,她微微朝兩側望了望。
沒有發現什么也不在意,沖著將她帶來的警察回應揮手,她轉身朝著后面走去。在她的身后,鐵藝的大門里是一棟深灰色的建筑,建筑有些年頭了,墻角處有一些綠色的青苔在往上爬,墻壁上的圓頂窗戶也不再明亮。
她抬起頭,仿佛能看到上面投注下來的視線,她微微一笑,懷里小熊嘴巴上的線條好似也往上彎了彎。
但仔細一看,又似乎沒有。
“嘿,伙計小心點”深夜,穿著古怪的黑袍人抬著奇怪的東西來到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他們分兩人將一具長形黑袋子前后抬起,又一人走在前方,手里端著一盞銀色的燈,他十分謹慎地四處張望,手中鐵的燈具帶有歷史的老朽感,其中燃燒的蠟燭發出類似水銀的光。
他們并沒有走多遠,夜晚的風本就冰冷,這個地方的特殊性更是讓它帶上了一種刺骨的陰涼。哪怕是已經有過多次處理事物經驗的黑袍人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他們匆匆來到目的地,從最后一人攜帶的道具中拿出幾把鐵鍬,就這樣直接挖掘起來。
他們忙活了半天,挖出了個一到兩米的坑洞,為首的人做了個手勢,另兩人就伸出腳,將黑色的袋子往洞里踢。或許是袋口沒系緊,也或是搬動的途中,讓繩結松動了,袋口中流瀉出稍許的絲縷是人類的頭發,沾染了塵土,凌亂不堪。
“這家伙是怎么得罪我們老大的”其中一名黑袍人似乎有碎嘴的屬性,他一邊往里面填土,一邊嘀嘀咕咕道。
“誰知道呢”另一位填土人回答道“這家伙名氣倒是挺大,但得罪了我們老板,還不照樣是要去地獄里見撒旦要我說啊,人可以不聰明,但要知道誰能沖撞,誰不能沖撞”
提燈的人轉過頭來“說什么呢”
這貌似并不是個等級森嚴的團體,先前說話的填土人笑嘻嘻說道“在說我們這一次回去后能拿多少賞金,我已經開始想念酒吧里甘甜的美酒了。”
提燈人喝聲道“別貧嘴了,好好干活這里可不是我們能繼續待下去的地方”
濕潤的泥土一點一點被填上,最后被踩成結實的平地。銀燈的光微微有些暗淡下來,先前還稍為悠哉的人動作立即迅速起來,他們不再說話,只將事情做完后,沒有任何好奇,干脆利落地朝著到來的方向撤退了。
只留下一地的冷風。冷風之中,一只細長的、不類人的手指被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