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遞出幾張鈔票,明顯比該付的要多,小伙靜默了下,在良心在與金錢的比拼下,根本就沒堅持上幾秒,他十分痛快道“您坐好。”
出租車行駛了有快一個小時,才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愛麗絲剛想要推車走下去,就聽見那個小伙有些猶豫道“如果你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跑出來,我會在這里等一會,等新的客人。”
愛麗絲愣了下,然后,她搖搖頭,笑著道“不用啦我是來這里見朋友的。”
她雀躍地往里面走,一點也不在意這個地方的安靜與偏遠。她沒走多久,就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塊咖啡色的招牌被懸掛在門框上,外面的布置很簡潔,只在兩邊各自擺放著一盆綠植,大門是復古的實木拱門。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里面的裝飾也很高雅奢華,數張紅皮的沙發和黑漆的鐵桌錯落散布,墻上掛著仿制的名畫,最里面的是一張環形的桌臺,有一人正站在里面,擦拭著手中高腳的玻璃杯。
室內的燈光很低暗柔和,他穿著一身白襯衫配黑馬甲的衣著,胸前打著紅色的領結,最令人驚訝的是,他有著一頭十分柔順、披散下來的白色的長發,這白色不是蒼白的顏色,而是一種類似水銀流瀉的色澤。聽見聲音,他抬眸往這邊看來。
想要說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這位十分英俊的調酒師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道“橙汁還是牛奶”
愛麗絲看了下對她而言有些過高的椅子,將其轉動下,跳著坐了上去“酒吧里居然還有橙汁和牛奶另外,你不趕我離開嗎”
調酒師笑了起來,他斂下眉目道“我這里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不管來的人是誰,我都不會感到驚訝”
胡說,你剛剛明明睜大了眼
“酒吧自然是沒有除酒以外的飲品的,”他微微拉長了聲音,顯得聲線像是低沉的鋼琴音,與這里的氛圍格外相襯“但我可以出去買,只是你就需要在這里等一會了。”
愛麗絲看了看他身后那一柜子品種各異的酒,撇了撇嘴道“是杰斐特讓我來的。”
調酒師這次才終是流露出了訝異的神情,他看了愛麗絲一眼,皺眉道“你就是他說過的,會來接收東西的接頭人”
愛麗絲歪著頭,思考了下“我們是說好了,在今天到這里來拿東西。”
“他還說,他的東西是寄存在一個叫作吳的十分狡猾的人的手里,讓我過去后,不要讓人騙了。”愛麗絲非常“耿直”道。
“呵呵,”調酒師不禁冷笑起來“我猜測他一定不是這樣輕飄飄地形容我,奸猾、狡詐、無心的狐貍,他對很多人都這樣說過。”
愛麗絲晃著雙腿“那么你就是吳了”
“不錯,”調酒師笑道“我就是吳,但你也可以叫我另外一個名字,阿德里安。”
“為什么要換一個名字呢”愛麗絲的目中浮過一縷光“你難道不是聯邦人嗎”
調酒師搖搖頭“我的祖上是從另一個國家而來,名字并沒有換,兩個都可以算是我的名,只是為了融入這里,另起了一個你們比較容易接受的罷了。”
“那你的頭發”愛麗絲沒有再問,只是好奇道“不應該是黑色的嗎”
調酒師笑得神秘“看來你對華國也是有那么點了解的。只是難道杰斐特沒有告訴你,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