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先是驚訝,但很快,她就將露西的身體檢查了一遍。露西乖乖地任由她查看,不敢吐出一個字。
愛麗絲的目光凝聚在她的小腿上,面色嚴肅了許多,她對著身邊的拉布拉多犬吩咐了一句,對方就飛快地往著一個地方跑去。
將露西帶到旁邊最近的屋子里,愛麗絲就開始問起露西的經歷。這一刻,仿佛二人的身份顛倒了過來,露西想了想,還是盡量簡潔又快速地將事情說完。
“也就是說,”愛麗絲作思考狀“你這一趟出去,既看到了旁人看不到的傳聞中的雪人,又遭遇到了難得一見的雪崩,還在以為得救之時,見到了杰斐特那家伙”
露西捧著熱水,身上蓋著毯子,她看到之前的那條狗叼著一個藥瓶,從門外搖著尾巴走進。
“哦,”她發現自己實在難以理解這一幕,無論是這個不知道在哪里的小鎮,還是這群十分聽話的聰明的狗,她喝了口水,只能將這一切歸結到她曾經了解過的“異常”。“對了,還有杰斐特”她這才想起來“我們要趕緊找人去救他。”
愛麗絲搖搖頭“他沒那么容易出事。”
“你忘了嗎”她寬慰道“我們最開始見他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最后喊話,我們又怎么知道,他早在最開始就有了解決事件的辦法更何況,他那一次也是被土壤掩埋了,雪崩淹不死他的。”
露西想了下,覺得愛麗絲說的挺有道理的。
“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愛麗絲道“不僅是他的性格,還有他的目的。”
在安靜的佩圖爾酒吧中,阿德里安配置著一杯紅色的酒,他晃動著自己手中的杯子,一頭銀發在昏暗的燈光中十分奪目,他輕笑道“他一直是在找著什么東西,不惜身陷漩渦中心,出沒在一切隱藏著未知詭秘的地點,并為此利用身邊認識的人和不認識的人,為的都只是那一個目標他是一個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從不為將危險帶給身邊人感到愧疚”
這是在“城市之鐘”事件結束后,阿德里安告訴愛麗絲的話。她當然不會將之全盤接收,但她也知道,他說的大部分都是對的,杰斐特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可他也隱藏了很多東西。這隱藏的,就是將他和他的朋友帶入深淵的最關鍵因素。
她可以不怕,但露西不該和他扯上關系。
露西又喝了口水,她感到十分溫暖,想起杰斐特在最后的反應,她點了點頭,道“那個男人確實不像是會在那里結束的人。”
愛麗絲笑了起來“那接下來,就讓我們小小等上一會,再去將事情解決吧。”
露西從危險中脫離出來,這得益于愛麗絲給她的鑰匙。但其他人就沒有這般好運了,與隊伍走散的另一位女性珍妮弗,她也是在不停地尋找著之前到過的營地,她沒有找到以杰斐特為領頭的獵金人,而是找到了另外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的面目痛苦到扭曲,一只手捂住腹部,防止內里的臟器從傷口中掉出,一只手扒開枯枝,艱難地往前逃走,她一邊逃一邊往后看,像是怕誰追趕上來。
有人在后面哼著歌,他手中把玩著閃著寒光的刀,在這雪原之上,搜尋著自己跑掉的意外的小獵物。
“這次的任務是什么”他仿佛感覺一切都很新奇“身份是被警方通緝的兇殺犯嗎我看看殺死過四名警察,難怪,”他笑了起來“被追得這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