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說完話后,那些文字中的一部分顯得更激動了,其中夾雜著大量的“姐姐好帥”、“姐姐斬我”、“姐姐人間清醒”之類奇怪的話,伴隨著驚悚幣的投進,這個女人更為得意起來,眼中閃過狡猾的笑意。
杰斐特感覺腦門有些疼。他自覺年齡已經有些大了,接受不了這些小年輕的東西,他在外面的時候,一般也不去逛直播,對他來說,就算是網購,寫下的,也只是一個虛假的名號與地址。
大概是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不這樣做,就是對自身性命的不負責。
想到這里,他頗有些憂郁地抬起頭,斜望向天,吐出口煙圈道“唉,我明明是在去給我女兒買禮物的路上,怎么突然就卷入到這種事情中了呢”
他看向三人,淡色的眼中閃過沉郁“這直播真的不能退出嗎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力量,只是想回去。”
文字的風向立時就是一變。
“唉,真是可憐的父親”
“其實仔細一看,這家伙還是有那么點帥的。”
“倒霉蛋,慶幸吧,你不是和你女兒一起被送進來,否則的話,嘿嘿嘿嘿”
“前面怎么說話的你還是人嗎”
伴隨著一連串驚悚幣入賬的提醒,女人的表情變得難以言喻起來,連疤臉男也是頓了頓,才繼續道“很好,看起來你已經摸清了這個游戲的一部分脈絡,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被選中以后,你就相當于是被套上了狗圈子,在沒有主人發話的前提下,是不可能逃脫的。你要是不信,后面可以自己去試一試,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
女人插話道“說了這些也沒用,不去嘗試一下,很多人都不甘心的。”
最后一位的男人真就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彈幕都一起將之忽略了過去。
“我們需要去做些什么”見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杰斐特也不再試探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有關“直播”的情報,他直接問道“打電話報警有用嗎可以和這所學校的高層接觸嗎直播的事可不可以告訴另外的人能否離開這片區域”
他接連問了幾個問題,都是一般人在這樣情況下能想到的最佳選擇,但真能如他這般冷靜道出的,絕非其中的普通人。疤臉男眼中閃過贊許,他在上次私下接的一單雇傭工作中,將自己用驚悚幣購得的底牌給消耗了,后面還因為商談不攏,被那群人千里追殺完全就是血虧,他不得不在最近的幾場“直播”中小心翼翼,生怕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
“什么也不用做,”他同樣很簡潔地回答道“報警沒用,電話不會通的;和學校高層接觸可以,只要你能讓他們相信你,可我覺得那只是浪費時間,他們不會幫到我們,因為我們碰到的都不是人能對付的東西;直播可以告訴其他人,但和上一個問題一樣,沒用;你可以離開,但離開的人都沒有了消息,觀看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你可以去賭一下。”
女人在一邊笑著道“新人,其實我們也不用做什么,甚至不用對抗它們,只用活下來就行了,很簡單的不是嗎”
疤臉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下。
杰斐特又吸了口煙,他這次不是為了耍帥,而是在思考。他和這幾人不一樣,他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他也知道很多有關異化界的事,不會迷信于“直播”的全能,他在想“直播”的本體是什么,是否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里,愛麗絲,她應該是在看著這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