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錯了。這世界是有另外一層的,先前只是他不知曉而已。
他眼睜睜地瞧見那些黑色的鳥將他攜裹起來,它們將他所有的視線都圍堵住了,只剩下翅膀扇動的聲音填充滿他的耳朵,他像是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等他重新恢復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這里不是他的公寓,而是一處類似酒店房間門的居所。地上鋪著格子的毯子,旁邊是一張單人床,墻上掛著一幅油畫,一盞落地燈被置于床頭的位置。
他就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試探性質地打量起周圍。他走到窗邊,發現外面就是一條街道,再往前看去,還能夠見到一座廣播大樓的身影。他拿起房間門中的電話,對面傳來一道柔和的女聲“您好,這里是威斯汀酒店,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
朱庇斯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話筒。
他沒有等太久。半個多鐘頭過后,就見到了奧羅拉與愛麗絲一起走了進來。沒有忽視愛麗絲,他鄭重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還是向奧羅拉搭話道“你們是誰”
“沒有離開”奧羅拉將手中的皮箱放下,又脫下了手套,她頗有些贊賞道“看來你也意識到了,除了我們,還有另一群人在找你。”
朱庇斯坦然道“是的,同你們相比,我認為,那個人太危險了。”
不管是行動還是語言,都給人一種極端危險的感覺,他也見過很多人,可很少人能有這種格外尖銳如刀鋒之芒的特質。
“不用擔心。”奧羅拉隨意地坐了下來。愛麗絲也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她懷里的小熊轉了下紐扣樣的眼睛,朱庇斯一時竟覺著自己是在被它盯著瞧的。
想起之前另一人魔法般的手段,他的心中不禁生出寒意。
“你應該是有給一個人寫過一封信吧”奧羅拉問“在他的支持下,你才算是踏入了聯邦的政壇。這一次的游行,其實也有為那個人爭取人氣的原因。”
朱庇斯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你們是他的人”
奧羅拉微笑道“不,我們是他背后支持勢力派來的人,他現在正處在一個關鍵的時刻,你阻擋住了他政敵的路,這也是你之所以遇險的緣故。”
她拿出了一樣東西。朱庇斯接過它,明顯放松了一些。
愛麗絲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一幕。這位青年,比起官場成員,更像是一位完全放出自己激情的理想主義者。但他又不是空想者,所以才會四處去尋找辦法,試圖去身體力行地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