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有新人被射中了”彈幕里有人喊。
“suodosia”口中喊著奇怪的口號,十多個一身裝扮奇特的原始的野人從林中跳了出來,他們都在身上涂抹了油彩,但更多的,是被潑灑在身上的類似血液一樣的東西。他們的臉龐、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腰部,都被涂得紅彤彤的。
每個人的身上都背有三四根骨制的標槍,見到上一輪的攻勢效果不佳,另一波的襲擊便已經在他們的又一只手上蓄勢待發了。
為首帶著翎羽帽子的人高喊一聲,新一輪的槍擊即將到來。唯有屠哥猙獰一笑,掄著大砍刀就迎了上去。操縱蟲子的資深者也不知是躲到了哪里。見到自己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一波原始武器的“洗禮”,有人驚叫一聲,轉身就跑。
愛麗絲想了下,也跟著他們逃跑。主要是那個棕發的少年人跟得她太緊,總覺得他是在監視著自己,無時無刻不是在觀察她。
“不好,別分散呀”彈幕里有人緊急道“在雨林里你們獨自一人是活不下去的”
“上面閉嘴吧”有人痛斥道“屠哥他們根本就沒辦法保護這么多人,你看看那群野人的數量,現在不跑,還等著他們追上來嗎”
就連受傷的中年人和之前一直在哭泣的貝琪也飛速奔跑起來,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所有人都爆發出了超絕的力量,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里。
“奇怪的新人終于不見了,”瞥見這一幕的屠哥笑了起來,他再一次揮刀而下,與此同時,一只腳也狠狠地踹向了領頭野人的胸口,令其接連往后退出好幾步。之前想要攻出的姿勢無法維持,這野人只能兇狠悍戾地瞪回來。
可臉色突變的卻是屠哥自己。他停止在原地,神情極為難看,手掌攥緊,將大刀捏在手里,不發一言。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使了幾分力,剛才的一腳,足以將一個普通人的心肺直接踢爛,可他踢在那野人身上,就像是踢在了一塊鋼板上。如果不是他還退了幾步,他甚至都以為自己其實是根本沒使勁的。
那為首的野人死死地盯著他,忽然裂開嘴,吐出幾個熟悉的單詞“你血食強大美味抓”
“哎喲,”之前被這一番激戰給鎮住的觀看者又激動起來“這野人居然還會說我們話了,是因為之前抓過冒險家嗎”
“或許是因為吃過我們的肉呢吃什么補什么,語言也未嘗不是一種特長。”有人幽幽地說,給彈幕帶去一絲恐怖的氛圍。
但真正明白的人卻是徹底嚴肅起來,他們緊盯著這群渾身上下都仿佛被涂抹上血紅的野人,心中升起了警鐘。因為他們知道,蒙昧的桎梏是被火破開的,而語言,是奠定文明的基礎。野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將這一冷血的風氣帶入到文明中,而這,若是與他們碰撞,將會帶來戰爭。
當然,這最后的一點未免有些太過夸大了。但野人的這句話還是給屠哥帶去了震撼,他揮了下刀,看向了一邊的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