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手骨真的是指路的嗎可以給我們介紹一下它的效用嗎”
鮑勃死死地抓著手中那塊冷白色的骨頭,真是恨不得將它燉了的心都有。他自是知道它有多么惡趣味,也知道它可能給出的不是生路,但那幾率太小,往常只出現過一兩次,他以為這次
“do”場中的野人將一個熟悉的身影連拖帶拽地往上拉,鮑勃瞪大了眼,心連連跳了起來。
“等一下,”彈幕里也有人發現了“那個人,不就是之前隊伍里的那個中年人嗎”
“他被抓了那個中年的社畜”
“別,他可不能稱社畜,”有人道“他在自我介紹的時候,說是什么五百強的主管。”
“那不還是社畜么”
鮑勃可管不了他們還在說什么,他趴在石頭的后面,緊緊盯著人群那邊。中年人像是在哭著說些什么,被捆綁著帶上臺的時候,他腿都軟了,只能被人拖著前行。
所有的野人都興奮起來,他們圍聚在高臺的周邊,高高舉起手中的標槍,然后在一個老野人的帶領下,跳起了古怪且一致的舞蹈。
“真草裙舞。”有人還道。
“別說了,”有彈幕道“我們可以不發出哀悼,但最起碼,可以保持住沉默。”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投射下來,一個高大的野人大吼一聲,將手中的刀斧揮下,鮑勃目眥欲裂,手指甲都被摳出血了。
那抹紅色灼傷了他的眼睛。
這之后的野人們行動更奇怪起來,他們一齊跪伏在高臺的下方,口中呼喊著一些刺透人心的詞,像是在祭祀著什么。有鮮血從臺上流下,然后,一個健壯的野人鼓拍著胸口走了上去。
他滿臉榮幸地做出一個表達虔誠的動作,然后,他飲血,將血涂抹上自己的身體,每一處都沒有遺漏。周圍人呼喊出來,像是在舉行一場神圣的儀式。
鮑勃已經決定退了。他是很憤怒,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是好人,但在這里,他總算有些物傷其類的悲傷。他剛想要往后退出一步
“小心,”有彈幕道“別踩到了樹枝之類的東西。”
鮑勃面上的悲與怒一下子都停頓了下來,往日里電影里見到的一幕幕在他的眼前劃過,他的表情瞬間門扭曲起來。
低頭看到后面沒什么異物。他松了口氣,這才更小心地離開了。
殘忍野蠻的一幕被拋在后方,鮑勃快速在雨林里奔跑,他像是在逃跑,也是在逃避自己有可能迎來的未來。他已經徹底不相信指骨了,而這一次,他卻是又一次碰到了自己預想之外的人。
愛麗絲正有些苦惱地蹲在一塊苔蘚的石頭上,她捧著自己的臉龐,看著眼前和方才行來沒什么兩樣的樹林。聽見聲響,她有些訝異地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