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什么不讓我們好好招待一下我們新的朋友呢”
屠哥和蟲使的身體被凍住了。臺上的“人”似笑非笑地瞥過來一眼,所有的野人也隨之一起望了過來。區別是,“他”的眼中是戲謔和殘忍,而野人們,則是嗜血與狂熱。
他們的心沉落下來。
彈幕中的人一片哀悼,這份悲切也被很好地傳達了出去。沒開彈幕的兩人自是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但愛麗絲身邊還有著鮑勃,他幾乎是每一刻都會注意著那里。
被嚇到的他語無倫次道“我們還是趕緊逃吧資深者們都被圍了起來,聽說那里還有一個怪物一樣的存在,就憑我們,過去了也只是送死”
愛麗絲則是思考道“真正的異常顯露出來了嗎”
異化是有源頭的,而那群野人,就算是他們的首領,也不過是個受其影響的人。這一次的“直播”,其實目的就是指向這個源頭。
“好了”愛麗絲像是沒聽到鮑勃在說什么“我們快過去吧”
“什么”鮑勃一驚“不我們不過去”
愛麗絲看了看他,有些遺憾“你確定嗎好吧,如果你要走的話,可以先給我指個方向嗎”
鮑勃的臉色幾變,他當然是不會陪這個腦子被燒壞了的小女孩去送死的,但是,當他看到自己的彈幕的時候,想逃走的心就頓了下來。
“她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是終于不用再迷路了嗎”有字幕道“這個地方確實很讓人頭疼,沒什么標志物。只是,她不是都知道那邊在發生什么嗎”
“你覺得她是個小瘋子嗎還是說,主動找死”
“呵呵,想想,在這次直播中,另外一個可能將我們屏蔽掉的人是誰”
看著彈幕里的各種猜測,大部分人都認為這個小女孩也是有著自己依仗的,鮑勃猶豫了會,最后還是賠笑道“不不,還是讓我來給你帶路吧。”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絞肉機一樣的戰場,說是戰場,但其實,死傷的都只是野人而已。在最中心處,屠哥拿著自己的寬鋸刀都快要殺瘋了,他一刀下去,肢體橫飛,簡直比所有野人都要野蠻。
天上飛著黑壓壓云一樣的蟲子,它們無所不用其極地鉆入到野人們的七竅中,不少人抓撓著臉,慘痛無比地哀嚎著倒了下去,而之后,待到他們沒有聲息了,黑黝黝的蟲子就會從他們的鼻子里、耳朵中鉆出來,簡直可怕極了。
雖然很可怕,但鮑勃還是想說“你們才是我們這一行要打倒的人吧”
臺上的人一直在看著,哪怕這些死去的人某種意義上是“他”的子民,“他”也沒有任何動作。一直到空氣中都滿溢著的是血的氣息,“他”才深深地吸入了一口,然后,從臺上慢慢地走了下來。
“他”的身后披著一件血紅的披風,它拖曳在地上,不斷地涌動著,飄忽又詭奇,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悚然感。
而直到“他”走近了過來,屠哥才終是見到了“他”的面目,他一驚,差一點被一個持石斧的野人砍到。
“你”他萬分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