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那道女聲在這座高臺上響起“死也不會。你的愿景,絕不可能達成”
杰斐特又吐出口煙圈,煙圈在空中擴大,漸漸地扭動斷開。“叮鈴。”一聲脆響,是那道菱形的鏡片掉落在地上,杰斐特沒有去撿起它,而是在稍待片刻后,才道“這就是最唯美之景么”
“你還真是挑剔啊。”他斜睨這件遺物一眼,心情莫名。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位女士或許就是留下了許多資料的格蕾絲。她在自己身上大概也設有防范的措施,在半途中的時候,他曾看到她拿出過錄音筆樣式的東西,只是后來,他們沒有瞧見它,應當是被人拿走了。
畢竟,她就連尸體也不見了。
傷懷的感情沒有影響杰斐特太久,他走上前去,就要將菱鏡撿起,但當他的腰彎到一半的時候,他卻是突然開口道“重新見到這樣一幕,科厄斯赫歇爾先生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他直起身,將菱片放回到自己口袋中,目光看向一邊的黑暗里。在那里,有一個男人的身影,不知已靜立在此處多久。
他走了出來,與之前屏幕上的人一模一樣。他的衣裝很干凈,人也很精神,縱使兩鬢都有些白了,風姿依舊翩翩,給人一種儒雅親和的感受。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幕后里策劃出些什么恐怖事件的黑手,他看也沒看格蕾絲跳下的地方,而是對著杰斐特道“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嗎”
“哦”杰斐特一挑眉,他反問道“科厄斯先生是發現了什么嗎”
“是的,”科厄斯赫歇爾道“我正處在一個最關鍵的時刻,你們這群不知為何會聚在一起的人,便這般出現在了街頭,還救下了那個無用之人。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意外。”
“科厄斯先生不做些偽裝嗎”杰斐特也不急。他身后還有幾位所謂的“同伴”,等等他們也好。
科厄斯笑了下“做什么偽裝假作一位無辜的天文臺的臺長,給你們一些或真或假的證言,讓你們為之跑來跑去,然后再一同來討伐我”
他將眼鏡摘下,擦了擦“你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那樣只會自取其辱。更何況,你們也不是什么循規蹈矩的人,做不來那種事的。”
“你倒是將我們看得很清楚。”杰斐特諷刺道“那難道就沒看出,格蕾絲女士是有一顆永不妥協的心的嗎”
科厄斯頓了下,而后,他惋惜道“她確實是一個意外。不過,既然不肯妥協,那也沒辦法。在我的理想下,不論是誰,都是沒辦法阻止的。”
杰斐特立馬就笑了,他忽然痛罵一聲“狗屁理想”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指指點點道“你們這種人,”過去的一幕幕在他面前浮現,那其中就有糾纏了他半生,本該是他最親近兩個人的面容,“總是有著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說法,”他毫不留情地諷刺道“都是有自己想要的,都是有著無窮的。但這些都是不能說的。并且你們還想要其他人來為你們的利益鞏固犧牲,所以你們就會用一些沉重的詞來包裹它們,為它們賦予各種高大上的名頭,再然后,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要他們付出了。”
“一些被洗腦了的,”他輕蔑道“還真就以為自己就該這么做了。若有敢于反抗的,還會被他們一起鄙視。這就是你們這群人的思想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