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警長看著自己毫無進展的調查,有些煩躁地將筆摔下,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只感到自己的腦中是一團亂麻,找不到可供拆解的線頭。
“尸體上有線索嗎”他又一次問自己身邊的人。
他的手下回答他“雨水將很多東西都沖刷干凈了。除了脖子上的一處扼痕,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
“沒有掙扎嗎”警長想起了自己讀過的一些案例,忍不住問道“指甲里有東西嗎比如皮肉屑或者布料線條之類的,人在窒息時總是會想要抓些什么的,將兇手的手抓傷了也是有可能的。”
手下沉默了一下,還是道“兇手很謹慎,他不僅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還將還將茉莉女士的指甲也剪去了,我們不知道她是否有給那人留下傷口。但就算真的有,也沒辦法將其利用起來。”
只是一想到,有人會在這樣的雨天里,蹲在一具尸體前,為其剪去有可能出問題的指甲,就感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思維已經縝密到有些病態了,”警長喃喃道“而這樣的人,估計也不會讓自己在不在場證明上出問題。”
“那么,那個酒店的侍者呢”他只能從另外一方面找線索“他那邊的現場可不是在屋外,沒有這場可惡的大雨,應該能保留下一些東西吧”
是的,他們沒有告知于眾的是,在茉莉死亡的案件前,酒店中就已經發生了一起案件,而這一次,受害者是一位酒店的服務生,他是一個很年輕的人,其名為馬修杜布茲便是那位之前與愛麗絲有過交流的小伙子。
這也是唯一一位在酒店中與愛麗絲有過一番長交流的人了。這固然是愛麗絲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些茉莉的近況,但也不是沒有其它因由。
警長的屬下將一些調查的報告送上來,他翻找了幾頁后,皺眉道“他的手指尖沾了血,像是在地上寫下過什么東西”
“是的,”他的手下嘆了口氣道“我們猜測,他或許是想要寫下犯人的名字,只是”
警長的手指捏緊,感到自己手臂上的青筋都要捏出來了,他臉色鐵青,有一種擇人欲噬的恐怖,他一字一句道“但是寫下的東西被涂抹了,有可能是犯人后來又回來了,發現了這一幕,將之破壞了個干凈”
“這期間難道就沒有意外嗎”警長感到不可思議“沒有人聽見聲音嗎沒有人從周圍路過嗎就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不對嗎”
他的屬下是跟隨了他很久的老人,他輕聲道“其實只要一個人沒有表現出異樣,一般見到他的人是不會多想的。意外才是少見的,我們通常破案,需要的就是這種意外。但也有些時候,意外并不會到來。”
“而那個時候,需要的就是我們的搜查了。”警長將他的話接了下去。這是他們警局過去一位資歷深厚的前輩與他們說過的話,這句話他們在從前應證過,現在不過是又應證了一次。
“現實不是偵探劇,它沒那么離奇,但真要古怪起來,你也是難以接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