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誠懇,漸漸地,他離那個年輕的侍者也越來越近。塞尚站在一邊,忽然,之前在天臺上此人說過的一些話出現在他腦海里。
“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酒店侍者對吧”
“他是你的影迷,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第一時間不是逃走,而是來阻止”
他突然就明白過來這是在發生什么。警方之前最后的問話也將一切串聯起來了這座酒店之中,發生的謀殺案,不是一起而是兩起
并且兩起還是同一個兇手
他立即想要大喊,可轉瞬,他就驚醒,他現在不是在現實中,他只能看著,卻什么也做不了。
那個年輕人也仿佛是察覺到了什么,他目中露出了警戒,往后退出一步“停下,你如果說是真的,我會對剛才發生的事道歉的。”
安東尼靠近過來,他的氣勢很足,站在侍者面前,眼中流露出極強的壓迫感,他將聲音放低,威脅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放了點東西,只要你能保密,我就能給你錢,三千還是五千這些已經足夠你在這酒店里干上好幾年了”
他不屑道“你將我的房門鎖上,讓我為避開走廊上的目光,不得不來到這里,為的不就是這些嗎”
年輕的侍者面上染上了紅,不是羞紅,而是憤怒。他將牙咬緊,拳頭也握緊,他怒聲道“夠了你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茉莉女士身邊居然有你這種人,我絕對要拆穿你,不能讓你留在她身旁你就算是給我一百萬,也不能讓我改變主意”
安東尼盯著他,忽而短促一笑道“誰知道呢這份食物本就不是我準備的,說不定是哪個癡心妄想的小子,因為太想得到自己眼中的明星,所以斗膽往她的食物中下藥,試圖用成癮性的毒品,來達到自己骯臟的幻想。”
侍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他一拳就要往這個極度敗壞的男人的臉上揍去,但安東尼似是有些身手,他微一偏身,就這樣恰好將之躲了過去。他也毫不猶豫地反擊了回去。二者便在這個狹小的盥洗室中相斗了起來。
“哐當”這是那個托盤被掃到地上的聲音。
塞尚就在一邊冷冷地看著,他已經明白,這是過去已然發生過的事。既定的事實是無法更改的,不論是這個叫“馬修杜布茲”的侍者的逝去,還是后面茉莉的死,都是他撼動不了的。
他感到心中沉甸甸的,有一種想要發泄出來的沖動,而這一切,都被他記在了安東尼的頭上。他發誓,等他出去后,第一時間就要去向警方舉報,就算沒有任何線索,也要將這個人的真面目拆穿。
他在這里觀看著過去的真相,另一邊,警方也談到了除了安東尼之外的人。
“馬修是一個孤兒,他之所以來到伊麗莎白酒店工作,是因為他的姑父是這里的一個領隊,”警長搜尋著資料道“他在此工作還沒過三個月,所以應當是沒什么敵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