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個房間里只有一個人受折磨吧
她用精神力在腺體上覆蓋了一層防護,隨后自己的信息素也釋放了一部分。
白桃味的信息素淺淡,就算房間再怎么大、用不了多久也能夠覆蓋整個房間。
但熒惑不知道。
為了避免機器出現差錯,這個房間里遍布了信息素檢測系統,一旦偵測到有人放出信息素就會立刻做出反應。
不知道觸碰到了哪一個報警系統,尖銳的警報聲炸開。
閆寒的神情有一瞬錯愕。
誰能料想到她這么做
不論是aha還是beta,都不會在這種被信息素圍攻的時候還用信息素去勾房間里的另一個存在。
用來冷靜的霧氣從房間的眾多角落中散出來,熒惑茫然地眨了下眼睛,看見閆寒眉頭一皺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一邊。
他快步朝著熒惑的方向走來,但霧氣已經濃郁到了看不太清路況的程度。
他取下熒惑頭頂那個裝置的動作有些著急。
以至于一向做事都條理分明的副官大人險些被絆倒,房間內升騰而起的、專門促進人冷靜的霧氣在眼鏡鏡片上抹上了一層模糊的幕布。
明明是用來冷靜的水霧,但閆寒卻莫名有種躁動。
他們跟在尤加利身邊轉編的多數aha都對美色毫無興趣。
本應該如此的。
“對不起,我是不是搞砸了”
閆寒感覺到一只手碰上了自己的頸側。
皮膚驟然接觸到這樣的溫度,他心頭一跳抬手去捉,那只手卻靈活地躲開,向上探去。
閆寒的下顎線繃得很緊,熒惑眨眨眼無辜“別緊張,我只是幫你把眼鏡摘下來。”
他有輕度近視,但這樣的距離也能夠看清楚熒惑的臉。
閆寒的視線顫了顫。
她又問了一遍“我是不是搞砸了這個氣體要多久才能散下去呢”
失去焦點的視線重新聚焦起來,閆寒雙手按在椅子的副手上,他保持著這樣的動作、視線和熒惑持平。
她是故意的。
幾乎是同時,閆寒的腦內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放出信息素、摘下他的眼鏡,這是這位被尤加利臨時標記的beta故意做出來的。
“三分鐘到了。”閆寒說。
熒惑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朝著他笑了笑“其實我覺得這樣的教學方式還不錯,明天也來嗎”
喉結上下一滾,閆寒垂眸看著眼鏡在熒惑的指尖折疊起來,發出很輕很輕的噠噠聲。
“嗯。”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和平時完全不同的輕顫著,“現在也可以繼續。”
熒惑說“不過我現在要去給遲晝送晶石了。”
她指尖在有些嚴肅的aha的肩膀上輕輕推了一下,閆寒倒真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原先整齊的領口因此變得有些凌亂。
“好啦下次的教學時間再見吧。”
她對精神力和信息素的控制力都已經變好了不少,因此心情非常不錯。
熒惑在信息處理處的工作人員指引下抄了條近路前往遲晝的所在地。
兩天下來,門口的護衛都已經熟悉了熒惑,嬌小可愛嘴又甜的beta小姑娘每次出現都能讓他們的心情好許多。
“現在可以直接進去嗎”她指了指緊閉著的隔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