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晝的記憶伊始,就已經充斥著熒惑的影子。
熒惑對大多數事物都是三分鐘熱度,對時牧淵持久的仰慕有一半都是基于對方距離遙遠、無法接觸。
遲晝很清楚,他瞥了一眼旁邊弱不禁風、和aha毫不相似的beta“不論如何,他今天不能在你這里留宿。”
遲晝緩緩說著,那種極其不穩定的、令熒惑覺得即將崩塌的情緒驟然收了回去。
血紅的眼眸中光線明明滅滅“熒惑,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遲晝時常會想成為她的狗后,她還會對別人抱有興趣么
熒惑眨眨眼,她一時間摸不清楚遲晝的態度。
他情緒一收斂,陌生感和無法掌控感再次被熒惑感知。
她只能先有點可惜地嘟囔了一聲“沒意思。”
她跳下床,睡裙長達膝蓋,踩著柔軟的地面來到清肆面前。
少年抬起頭看她,他像是天鵝一般的長頸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脆弱易折,白皙皮膚之下的血管像是輕輕一咬就能破碎。
熒惑舌尖抵了抵犬齒,她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了上去,用著不輕不重的力道碾壓著。
像是要將自己的情緒宣泄在可憐的男仆身上一樣。
清肆的背部弓起,他喉中溢出急促混雜著痛感的喘。
“以后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能進入我的房間。”她感覺到腳下那件物品的跳動,瞇起眼睛的同時又用力了一些,“聽明白了嗎”
清肆弓著身,失控一樣濺射出星星點點的痕跡,他張著嘴大口大口呼吸,展現出極其放縱的一面。
遲晝手搭在熒惑腕上輕輕一帶,避免她被那些污濁物給觸碰到。
黑發aha又一次拎著他的后領帶,將他從房間內扔了出去。
看著門在自己面前關上,還差點撞到自己的臉,清肆低著頭就這么坐了會兒。
幾分鐘之后,他慢吞吞地從地面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敞開的執事裝,又慢吞吞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由于身上算得上是一團糟,他首先邁步進了洗手間。
溫熱的水流落在洗手池內,濺起小小的水珠。
清肆那張漂亮柔弱的面龐在洗手間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愈發楚楚可憐,他輕輕柔柔地問道“智能管家,你在嗎”
管家自然回復“您好,請問有什么”
最后的幾個字不知為何扭曲起來,機械獨有的電流音嘶嘶地讓人聽得很是難受。
清肆卻無動于衷,他拿起毛巾浸濕,緩慢地包裹住還未冷靜下來的軀體,低頭自顧自玩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結束了荒誕的自我消遣,清肆踩進入浴缸中,哼著聽不出的調子洗著澡。
電流的聲音仍然在繼續。
等到清肆清理完畢裹上睡袍,那原本屬于智能管家的電流聲才停下來。
鏡子里面貌柔美的少年伸出舌頭,他手上不知何時拿了個亮閃閃的釘子,動作快而準地將其釘入舌部中心靠前的位置。
沒有血液流出,在此之前那里就已經打了一個洞。
乖巧柔和的面貌配上這樣風格的舌釘,呈現出極強的反差感,清肆滿意地彎眸。
淺茶色的溫順眼眸被碎發的陰影遮掩了些許,他又側了側頭,頸部的紅色痕跡已經在逐漸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