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位強大又矜貴的青年向著自己暴露出了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分,他低著頭的樣子呈現出一種被馴服感。
熒惑的信息素都在表達著自己的喜悅,最近的遲晝受到影響,他同樣做出了吞咽的動作。
熒惑指尖攀上了時牧淵的肩膀。
后頸處的金屬鏈接已經被時牧淵自己扯斷。
熒惑小聲說“如果痛的話不能攻擊我。”
時牧淵淡淡嗯了一聲。
熒惑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幾下,時牧淵的信息素已經將她包裹起來,催促著少女快行動。
于是她張開嘴,珍重地咬了上去。
他發出一聲悶哼。
血腥味在唇齒之間散開。
熒惑感覺到屬于自己的力量在被從身體中抽離,頂級aha的腺體仿佛深不可測的黑洞、誘導著熒惑注入、再注入。
她無法看見時牧淵的眼睛。
血色幾乎氤氳開來,眼白的位置都通紅。
遲晝忍不住抬手觸碰自己的后頸。
柔弱的少女和頂級掠奪者,強烈的反差感。
遲晝別開目光。
許久,熒惑松開口。
她咬的時間太長,沒有被標記的oga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彌散在整個房間。
遲晝的掌心已經掐出了明顯的血痕。
他們出來的時候,熒惑的精神狀態還是渾渾噩噩的。
身側的遲晝拉了她一把,少女才沒撞到門上。熒惑停下腳步,看向身邊異常沉默的遲晝。
遲晝冷不丁說“我和他是不一樣的。”
熒惑歪了歪頭“我知道。”
他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門外的太子殿下不見蹤影。
標記了時牧淵這件事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秘密,那些器械再次扣上了時牧淵的后頸,熒惑看著他發呆了幾分鐘,隨后精神體纏繞上去和覆蓋月亮一樣覆蓋在太陽上。
有些燙,熒惑有這樣的感覺。遲晝的月亮是涼的,就連精神體都要做完全相反的兩種觸感。
遲晝要求,在熒惑對時牧淵進行治療的時候自己必須就在身邊。
每當熒惑覺得時牧淵的精神體太過于滾燙的時候,她就跑到遲晝身邊蹭蹭月亮。
可惜遲晝實在是不喜歡自己這位沒有感情的大哥,他幾乎全程都站在房間距離時牧淵最遠的位置,保證自己能夠在熒惑遇到危險的時候立刻出手。
重黎只在帶著熒惑過來的時候出現,等到第二天晚上,對帝國少帥的臨時標記以及精神體安撫完全成功的時候,是威爾森出現在重重鐵門之外。
熒惑走出門的時候,這位黑發黑眸的年輕aha還做了個嗅了嗅味道的動作。
“白桃誒,好香的味道。”
遲晝懨懨抬眸,他的精神直接抵在了威爾森的脖頸上,后者抬起手“嗚哇,說句實話而已,她又不是你的伴侶怎么這么生氣”
熒惑覺得威爾森說完這句話之后,遲晝好像更生氣了。
她拍了拍竹馬的小臂,青年手臂的肌肉緊跟著一僵,精神體轉瞬就消散。
遲晝的語氣仍然有些郁氣“不要說廢話。”
威爾森松了口氣“重黎殿下在升降臺入口等你,馬上我們就到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