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晝將手中的兩個餐盤放下,相比起熒惑的那一份全是她喜歡的菜,遲晝用餐嚴格控制碳水脂肪蛋白質,顯得有些寡淡無味。
不過比起以前在垃圾星吃的好多了。
熒惑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
遲晝嗯了一聲,他將熒惑那邊的筷子擺正,一個她可以立刻拿起就吃飯的舒適位置。
母蟲是要他們選擇什么呢難道是要變成蟲族,又或者歸順于它們
熒惑頗為嫌棄地想到了蟲族的外貌,要真的是這樣,那這兩個選擇哪一個都不行。
系統慫恿說你先別想這么復雜的事情啦,反正蟲族距離帝星那么遙遠,說不定在你死之前都不會打過來呢。
熒惑對系統做出回應時,語氣涼涼的“那可不一定。”
維克托手上的力道沒收,被緊緊綁在床上的修女扭頭就要去咬他,動作幅度過大導致臉部和肩胛骨都有些扭曲。
熒惑冷漠地看著,不忘提醒一句“要小心一點不要被咬到哇。”
對面的遲晝抬眸,而維克托聽見這一句,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羞赧。
少年手上動作沒停,有些語無倫次“嗯,我會注意的,姐姐。”
這一聲略帶有害羞意味的姐姐落在了熒惑和遲晝的耳中。
遲晝看了熒惑一眼。
瑪莉亞笑了聲,在首領略帶有揶揄意味的目光中,維克托繼續說下去“她看到蟲族以后就很興奮,我猜測她是受到了蟲族精神力的影響,只是宇宙海盜都是獨立的群體,并不太適合去調查這些。”
對面的頂級aha已經優雅又迅速地解決了餐盤上大半的食物。
這個時候餐廳沒什么人,熒惑沒壓著聲音,把鏡頭一轉“你知道這個修女一直說的選擇是什么意思嗎”
其實她后來去問了尤加利,他們一行能夠聽到的僅有蟲鳴,只有遲晝當時和自己一樣聽見了母蟲的那句話。
屏幕調轉。
綠眸的少年目光和遲晝簡單交匯,前者面色淡然地移開了視線,懶洋洋地往旁邊一靠,讓那名修女更多出現在終端的鏡頭中。
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所表現出來的排斥意味,遲晝和維克托互相之間都很清楚。
遲晝眸光微頓。
他的記憶力優越,自然不可能忘記福利院里的那些修女和神父。這個修女卻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印象。
“應該不會是在垃圾星被污染過之類的吧”熒惑有些擔憂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你有沒覺得身體或是精神上有什么奇怪的”
遲晝注視著屏幕中暴露出來的畫面,他眉宇間皺起。
“沒有。”他回答。
熒惑點點頭,她將畫面轉過來,瑪莉亞示意維克托重新把那個瘋女人給綁綁好。
熒惑看著清掃著餐盤中剩下食物的遲晝,在心中想“你能對aha的狀態做出檢查嗎”
系統有些為難我這里的指標只有好感和黑化值誒,不如用你的精神力試試看
熒惑目光落在遲晝的精神體上,她轉而問瑪莉亞“不過既然蟲族都往那邊飛,你們怎么會在那里”
瑪莉亞“誰知道,原本我們是要按照航線撤離,中途碰到了蟲族的攔截,莫名其妙就到這附。”
蟲族一路攔截他們過來到這個位置,就看見了尤加利的那一顆母星。
出于對背后支撐者的尊重,宇宙海盜們還是發出了信息,但是屬于夜行者的星艦信號并沒有回復。
“說實在的,原本不是很在意他的死活,”瑪莉亞有點悵然,“但是尤加利要是因為蟲族死了,還有點可惜的。”
系統默默總覺得你們總是小看頂級aha,明明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