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圣子和重黎這兩人明顯就是一副與自己無關,要置身事外的表情。
這么一看,他們的人員和陣營分配倒是還挺平均的。
面對面站著的遲晝和時牧淵側臉也有些相似,只不過遲晝看上去更稚嫩一些畢竟遲晝相比起時牧淵要小了近五歲。
時牧淵側目看向遲晝,這個和他有著血緣關系,卻沒有任何感情的弟弟。
遲晝站在熒惑身邊,頂級aha的信息素無意間泄露了出來,濃烈的酒精氣味中隱約可以嗅到些許的焦躁。
那張漂亮的臉上呈現出沉沉郁色,明明是同等級的aha,但遲晝此時卻有些像是在老虎面前齜牙的貓。
閱歷上,他們的差距實在太多。
時牧淵語調是冷的,以上至下“讓開。”
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aha還好,可遲晝偏偏是在分化后才回歸的,這就導致了a與a之間的見面僅僅剩下排斥。
更別說,有一個熒惑在中間。
熒惑的目光落在了時牧淵的身上。
她年少時最迷戀的aha仍然有著能夠讓他人為之臣服的氣質,灼灼烈日高懸在身后,帶著能夠將人照亮、甚至將人燙傷的溫度。
現在,她和他的距離咫尺之間。
垃圾星的光照時間短,大多數人的膚色都有些病態的蒼白,她們這樣的人總是喜歡太陽的。
但是現在,太陽要圍著她轉。
熒惑輕輕扯了扯遲晝的衣角“別起沖突。”
遲晝的身體僵住了,他飛快扭頭看了熒惑一眼,臨時標記所帶來的鏈接令熒惑清晰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起伏。
或許是不甘,又或許有些悲傷。
但熒惑沒有管。
面前的阻礙消失,熒惑看著時牧淵走到自己跟前,見熒惑要仰頭看他,青年彎下了腰。
黑色的碎發乖順地垂落,三七分的發型不會遮擋一邊的眉眼,熒惑看見他耳垂的耳釘上,安置著一個小小的正方形儀器。
熒惑大約猜測出了那是什么東西“怎么戴著這個”
時牧淵乖順垂眸“檢測身體狀態的東西,為了應對突發狀況。”
也是他能夠來到熒惑身邊的條件。
看著熒惑的手碰了碰時牧淵的耳垂,遲晝眼中醞釀著的風暴漸濃,濃烈的情緒宛如火山口即將爆發的巖漿可惜無法隨心釋放。
圣子站在一邊,輕易就將情敵的狀態盡收眼底。
銀發藍眸的圣子漠然地想到,倘若遲晝再年長兩歲,在帝國站穩腳跟后,說不定會是一個極富有競爭力的對手。
現在,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再一側目,對上了重黎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好像看見同等級的aha失控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那視線中還摻雜著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憐憫。
圣子回憶起自己曾經看見的未來。
他平靜道“你會后悔的。”
重黎頓了頓“在和我說話”
他那雙黃金瞳微微瞇起,巨蟒在腳邊盤旋游動,無端透露出些許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