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惑沒有回答。
時牧淵定定看著她,那雙血色眼眸中醞釀著沉沉的風暴,預兆著即將到來的危險。
自尊心極高的人,絕不會容忍有人將自己作為替代品。
可這要怎么回答
遲晝發出了一聲輕哼,似乎覺得時牧淵問的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帝國元帥聽見聲音漠然地一抬眸。
似乎是將情緒宣泄在了熒惑的身上,aha的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撬開牙關,抵住舌苔。熒惑下意識地含住了闖入口中的指節。
時牧淵瞳孔驟縮,熒惑可以看見他肩頸的肌肉都繃緊了。
舌尖輕輕一抵,可以感覺到時牧淵的指腹沒有結痂。
按照他的訓練量來說,這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或許每次練習之后都有用什么藥膏涂抹
這種細微的差別或許就是貴族用來區分自己和平民的方法。
熒惑醒來之后還不怎么清醒,繼續游神想到。
不過這樣就很好辨認究竟是誰的手在亂動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讓自己心動過無數次的臉,舌尖抵了抵指尖,示意時牧淵把手拿開。
被標記的aha只是沉默了幾秒,將自己的指尖抽了出來。
但并未離開。
他的指腹從熒惑的下顎開始向下滑動,順著頸部線條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心口處。
肌膚接觸到來了極其微妙的觸感,熒惑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時牧淵道“我比他更好。”
仿佛像是在說,無論是年齡、閱歷、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都要比身為弟弟的遲晝更具有競爭力。
這么一說,當然有人不高興。
遲晝將熒惑往自己的方向摟了摟,避開了那屬于另一個aha的手。
被褥因為磨蹭發出了聲響,熒惑“哎”了一聲。
要不是昨晚他們兩個誰用的力重了些說實話,現在她的感覺還挺舒適的。
畢竟遲晝與時牧淵與她的關系一個是標記者,另一個是被標記者。
原本就有的信息素交互并不會讓oga感覺到負擔。
熒惑被褥下的手動了動,按到了自己吃了一頓自助一樣的小腹上。
好吧,但也并不是所有的食物都能吸收。
身后的遲晝動了動手,熒惑愣了下,又放松下來心安理得地讓遲晝給自己清理。
要不是兩個頂級aha的信息素實在是過多了,對于oga來說,只要aha不太粗暴,在結束標記以后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熒惑覺得自己的狀態就好像喝了酒之后處于模模糊糊中,當然也感覺不到
兩個外貌相似的aha在時牧淵說完這話之后,互相之間的視線有多么劍拔弩張。
晨間的空氣有些冷意,那些細小的塵埃浮動著,沒有人去拉開窗簾,讓陽光看見房屋內背德的一切。
面對面前時牧淵的灼灼目光,熒惑移開視線、側頭嗅了嗅自己的肩膀側邊。
屬于兩名aha的信息素相沖,在肩頸的位置上就能夠感受出來,要是熒惑現在走出房門,估計這里所有的aha都要繞著她走。
哪個a或者b能承受兩個頂級aha的信息素沖擊
遲晝低下頭,鼻尖縈繞著少女身上的白桃氣味,他輕輕地蹭了蹭,整齊的牙齒在熒惑的后頸上做出了咬合的小動作,指尖清理出的液體帶到了床鋪上。
時牧淵仍然保持著半跪著的姿勢。
他率領部下抵御蟲族的時候總是意氣風發、胸有成竹的模樣,和下屬們似乎相處沒什么隔閡、相處融洽。
而他現在看著熒惑的視線,卻讓她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熒惑莫名地想到
除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要讓危險的野獸盯上自己。
時牧淵似乎等待著熒惑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她大概也猜測到是自己輸入的信息素過多導致了這次的麻煩,否則按照遲晝的個性,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繼續。
可是昨晚沒開燈又那么黑,認不清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想歸想,熒惑知道自己不能這么直接說出口,否則這兩個心思細膩的兄弟好感度不知道要跌到哪里去。
她決定用別的方法來轉移時牧淵的注意力。
熒惑向時牧淵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