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整天都浸泡在梔子花的香味里面,熒惑很清楚現在自己還處于易感期的附帶狀態中。
很想讓西奧多過來一下。
她正這么想著,門扉就被從外面敲響,少女有些驚訝地一挑眉,起身去打開了門。
熒惑看清楚了門外的人。
大學士很高,走廊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陰影向著房間內部傾瀉。
或許是剛才的念頭影響到了aha,吸引著他前來此處。
畢竟臨時標記一直都是相互影響的。
西奧多不說話,垂在身側的手背上有些青筋暴起,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如果忽視他有些紅的臉。
熒惑明知故問“呀,大學士這么晚來找我嗎”
西奧多看著她,胸口似乎大幅度起伏了一下,隨后他往后退了一步,眼看著像是要走。
熒惑“等一下”
怎么會有人說走就走啊白來一次都不生氣嗎
西奧多是個忍耐力很強的人,光是從他的信息素就能夠看出來。
原本只是打算來看看熒惑是不是身體出現了問題,但當她拉著自己的手走進那間格局和自己房間完全相同的寢室的時候,他沒能夠忍住誘惑。
她的信息素在臨時標記的牽連狀態下,像是實體化的一只手,始終不輕不重地抓撓著他的心臟。
于是,在魔女的誘惑下。
他們保持著早上導師與學生,晚上偷偷見面的關系。
當然,西奧多每次都是熒惑刻意召喚到自己身邊的,這位研究院大學士每一次都帶著一種對頑劣學生的無奈。
熒惑喜歡咬他。
脖頸、手臂、前胸到腹部,整齊的牙印像是刻印,為aha留下了潛藏在衣物下的嶄新勛章。
這點和大學士認知中的oga就有著極大的不同。
他總是忍耐,直到忍無可忍才會把她反過來,一聲不吭地打碎她的聲音和呼吸。
在這種狀況下,大學士研究進度的減緩就是能預見的事情了。
西奧多“臨時標記應該不會讓你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熒惑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觸手又蠢蠢欲動想去觸碰他的后頸“可每次你也很開心啊,老師。”
aha語氣沉沉的,警告版地喊了一聲“熒惑。”
他抬手觸碰到了熒惑的嘴唇,后者張嘴咬了上來,虎牙磨到的時候還有些疼痛感。
熒惑咬他抵在唇邊的手掌,言語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道是誰在半夜偷偷上學生的床”
西奧多動作一頓。
他的唇抿得很緊,視線沉沉壓在熒惑身上。
她剛才說的話冒犯到了這位古板又嚴肅的大學士,言語的利刃扎進了他強烈的道德感中。
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你來這里做什么”
楚十七臉上蹭了灰,他拿手背抹了一把臉,那些顏色全都糊了開來,顯得他像是剛從壁爐中鉆出來的貓。
熒惑頗為惆悵地嘆了口氣。
楚十七沉默了幾秒,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撐著臉還在發呆的熒惑面前。
“大學士讓你過來”他猜測一般這么說著,又皺了皺眉,“不太可能,你的模擬數據還沒有傳輸到這里。你惹到他了”
自從上次被熒惑看見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以后,這位制作機甲的天才似乎就沒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
大學士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他的養父,楚十七還算是理解他。
熒惑撐著臉靠在面前的桌上,視線依舊很放空。
“我也不知道。”
誰能想到她就這么被西奧多掃地出門了呢
大學士像是刻意在躲一樣不愿意出現在熒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