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為曾經遵紀守法好公民,雖然內心驚嘆于這個世界歪了的科技樹,與如此完善的大明律令,卻也非常聽話的跳下屋頂,即使他那個輕功興奮勁還沒過。
可他更不想惹麻煩!
見自己跳下運河邊街巷,那名捕頭并未再追究,而是依舊飛在空中不曾理會,楊景大致辨明方向,便快步離開此地。
萬一河道衙門那邊傳來消息,自己就是想走也難了,還有那不知名的危險,也要小心才行。
懷著這種想法的他,并未注意到剛才捕頭話中的“你們”,所以此地并非只有楊景一人在屋頂!
“還請收下偽裝,如果閣下聽不進此警告,那于某只好請你去‘提刑衙門’坐坐了!”這名青衣捕頭對著某片無人的屋頂,好似認定了那里有人般說道。
光影浮動,原本空曠的屋頂,好似幕布被揭開般,閃了閃,便走出個略微成熟的男子,正是郭長海,原來一直都是他在跟蹤,也不知他為何不動手,反而躲在暗處觀察。
而此時隨著光幕的閃現,此地的瓦片橫梁上站著的郭長海,抖了抖手中的銅色腰牌,剛才便是這東西將他偽裝成附近的建筑,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分辨。
但更吸引人的不是這令牌上的科技,令牌上的三個“錦衣衛”大字……
“錦衣衛辦案,還望于捕頭見諒!”郭長海見禮道。
要是換成尋常捕快捕頭,他郭長海只用亮亮腰牌,便能嚇走大半,這還忙著跟蹤那人銀票的來路,但偏偏眼前這人不行,因為他隸屬“六扇門”……
“我去!怎么跑碼頭來了。”
那邊屋頂兩人見面,可關系不到楊景,七拐八拐,見身后似乎沒特殊情況,系統也不在提示時,他才有空看眼前的景象。
“嗚嗚!”
蒸汽奔騰,煙囪轟鳴,但這卻不是火車站,而是滿眼的蒸汽船,停靠在內河碼頭的船舶,大大小小,形狀各異。
有如郵輪般的大型船只,高高的煙囪,非木質的剛鐵船身,應該是某些客商,用做航運貨船。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大部分還是那些稍小型的船只。
船身呈柳葉形,長約七丈,船中寬約一丈,船艙有十數間,全身鋼鐵鑄造,最顯眼的還是那噴著濃煙的煙囪。
當然還有更加顯眼的,便是那船身兩側的槳輪,那些形狀各異說的便是這些槳,有裝在船身中間的,有裝前后兩側的,更有裝在船后……
哦,對不起,那已經是螺旋槳了!
大小不同,自然航行速度也不相同,只從外觀來看,這些內河船速度起碼也在十節以上,恐怕不下于現代的內河船只了吧!
“要不找艘離開算了?”
懷中的寶鈔安全依舊,摩擦著厚粉的下巴,楊景如是想到。
將今早看房之事略過,這“淮安府”確實已經不再適何定居,從火車站開始,再到剛才的河道衙門,他已經陸續對上兩次捕快,且一次比一次大,還被錢莊伙計惦記,又被某個不知名的家伙跟蹤。
雖然他有簡單偽裝,但保不齊被人認出,到時多余的麻煩估計都能惹出來。
就因為這身后的繡春刀,以及一些他穿越前想不起來的事情。
“但這船恐怕也只有偷渡了!”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小心點為好,誰知道府衙那邊的消息什么時候傳過來,并且這船也并非毫無阻礙的隨意航行。
想起那船引,沒有船引,就算有船,似乎也不能走多遠。
這才是楊景在這躊躇不決的緣由,萬一上了船,結果卻根本無法離港,那不就搞笑了嗎!
“干脆正大光明的坐船好了!”看著從下巴處摸來的水粉,楊景將心一橫,打算卸妝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