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楊景將老者當做了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自家連怎么出去,或者能否出去都還兩說,你說這樣的人不是救命恩人是什么。
“老道就一山野閑人,這名字知道與否又有何妨!”老道似看出楊景的意圖,云淡風輕道。
喲!這還真遇上高人了嗎?游戲人間,仙風道骨,做事只憑心意,不記回報。
就在楊景以為遇上傳說中的高人時,那老道又接著說道:
“吶!如果你真想知老道名諱呢,我也不好拒絕,聽好了小子,老道便是金陵冶山道觀觀主“邵元康”,
“還有你真想感謝,也不用說那些虛的,給個十兩八兩什么的,當個感謝費,老道也不會嫌棄,若你財大氣粗給個幾十兩,當然就更歡喜了!”
“……”
“你這糟老頭子,越來越像個高人了。”短暫的無語過后,楊景卻從這話中想得更多,高人都怪。
這位叫邵元康的老道士,以為楊景被自己這舉動驚嚇,故又立馬解釋道:
“可別說老道我貪財,天都這么晚了,看你一個人必也沒地方去,那就去我那道觀暫住一晚,這點銀兩就當是感謝與住宿費了嘛!”
老道說的在理,并且還指著遠處江邊的一座小道觀說道。
這一指,楊景才發現兩人已經出了迷霧,遠處山下便是秦淮河,而老道說的道觀,便是山另一頭的破敗小院。
“……這,這是出來了?”
有點難以置信,果然出來了,且毫無征兆,就像自家闖進去時一樣,沒有感覺便深陷迷霧,這時同樣沒有感覺便重見天日,額……好吧,是重見月光。
因為此時已經夜幕高懸。
身后便是立著防護網,警告標牌東倒西歪的“第九禁區”,可惜原本的防護欄已經倒塌,這才讓兩人任意同行。
“就這點防護措施,大明對‘禁區’管理是不是有點太水了,還有剛才毫無預兆,有點像跨入不同時空的感覺。”楊景還是有所感覺。
“還有點眼力勁嘛,這么快便明白些端倪,放心好了,有沒有這些防護網,里面的東西都出不來,外面這些不過是防止平民亂入的警告。”
“那你明知是禁區還進去,這些防護網怕不是你推翻的吧!”楊景斜眼看著老道,意思就是你明知故犯。
“哈,那個,都說了這是防止平民,老道我是那等凡夫俗子嗎?”邵元康打著哈哈,被人抓住現行,也有些尷尬……
“哐”
陰森的地宮石門,某個身穿錦袍男子,吹著口哨,一手推開石門,一手拖著具早已斷氣的殘破尸體,輕松隨意的跨入陰冷地宮。
尸體身形魁梧,手上的十字刀疤長出柄狹長鋼刀,但此時這刀已斷,身上的黑色機甲更是四零八落,早已不成人樣。
這人便是那位追擊楊景的刀疤男劉海,而猶如拖著玩具般隨意的男子,便是那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飛僵”。
“喲!小齊!”地宮內迎面走來位全身陰影男子,剛打招呼,便看見手中拖拽的某東西道:“新玩具?”
“對!還是個錦衣衛百戶,可以玩兩天了。”
看來是老熟人,隨意便攀談上,至于單手拖著的通幽境百戶,不過是個稍微有趣點的玩具,就看能玩幾天。
“你怎么在這,王呢?”
錦衣男子小齊與這陰影似是某存在的護衛。
“還能在哪,每天都感應日常唄!王將禁區緩慢移至金陵城郊,為的就是打通明祖地陵,這事就連欽天監與工部那幫廢物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