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少爺眼皮跳了跳,厭世臉緩緩轉頭。
這一刻,灼寶仿佛看到他親哥瞇成兩條直線的眼睛上,有兩道寒光滑過,在眼尾處“bg”一下聚集成閃亮的殺意
“咕咚。”
灼寶咽了口口水,頭頂帽子上的皮卡丘耳朵應聲耷拉下去,幼崽開始裝傻“咦爸爸我積木呢”
“啊什么積木”安老父親還真挺認真地揚起脖子張望了下,“下午就要出發了還玩積木嗎嗯”
再一看,倆兒子已經鬧成一團,或者說,安謹利用體型優勢,單方面弟弟的臉。
灼寶肥嘟嘟的小奶膘特別好掐,被自家大哥捏得變形,好好一個小洋娃娃,臉蛋差點給捏成蠟筆小新,安老父親有點分不清這是打架還是玩鬧,欲言又止“你別欺負弟弟”
就聽灼寶口齒不清地嗷嗷叫“鱸魚鍋鍋陸余哥哥救命”
緊閉的保姆房房門瞬間打開,下一刻戰況遽然逆轉,自家大兒子被小他三歲的陸余給一把按倒在地。
安致遠“”
有那么一瞬,安致遠確信了這就是一場性質惡劣的斗毆陸余那兇猛如電的模樣,像極了想撕碎敵人喉嚨的野生幼豹,他剛想出手制止,卻聽安謹哈哈哈大笑起來。
陸余兇橫地按住安謹,然后撓他癢癢肉。
“”
安致遠又坐了回去,對追出來的桂阿姨吩咐“去找找積木,灼寶要玩。”
桂阿姨看了眼跟少爺們打鬧的自家兒子,話欲出又止,她不敢當著雇主的面,糾纏私事,只好暫時放過陸余,按吩咐去做事“是,先生。”
桂阿姨不太甘心地從幾個孩子身邊走過去,去樓上兒童房找灼寶最近沒拼完的那副樂高。
這時候灼寶已經從他親哥的“魔爪”里逃出去,陸余便放了水,正被安謹報復性地撓癢癢,可陸余癢癢肉不是很敏感,大字型躺在地板上,要笑不笑的模樣,莫名有點大佬風范。
而灼寶躲在將近兩米高的u形魚缸后邊,露出半張肉嘟嘟的嫩臉蛋和一對皮卡丘耳朵,眼神警警惕惕,氣質狗狗慫慫。
明顯戰斗力和倆哥哥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安總沒再管孩子們玩鬧,給秘書打電話確認公司這兩天的事情,一邊翻電子電話簿一邊想陸余其實是個很懂分寸的孩子,但剛剛那一下,還真像動了真章兒,大約是以為那小家伙被欺負了吧,他對灼寶還真是不一般。
小孩子之間的友誼真純粹啊。
安致遠去打電話,偌大的客廳便只剩下三個幼崽。
安謹笑得都快沒力氣“不不行了,不鬧了啊”
他擦把笑出來的眼淚,問“不是,陸余,說正經的,你真要穿裙子啊”
陸余被問懵了“什么”
灼寶“”
灼寶想起忘記什么事情了他忘了告訴陸余,這次去穗城游樂園,需要一起穿小裙子當初他只問了一句能不能陪我去,陸余哥哥就滿口答應,郭琳也以為兩個小朋友說好了,跟老公商量之后,便替孩子們談好了合作,甚至給陸余談了個不錯的價錢。
其實從敲定,到今天出發,不過才兩天,灼寶錄節目累得沾枕頭就睡,中間又差點被踩踏,受了驚嚇,后來安定下來,心里還記掛著怎么曝光桂阿姨完全忘了還有這么關鍵的一art
安謹“穿裙子,就是那種帶碎花的,小姑娘才穿的玩意,你會在鏡頭下穿嗎”
陸余用“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安謹“怎么可能,那不是在全國觀眾面前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