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刺、竇骰等幾個男生集體請了病假,班主任李學蓮在早自習還專門溫馨提示“現在是流感高發季,有身體不舒服的同學及時跟老師請假。”
班里發出嗡嗡的議論聲
“他們都感冒了”
“昨天還好好的呢。”
鐘函喜形于色地回頭看陸余“陸哥,是不是”
“你”字還沒出口,陸余就冷淡地打斷他“上課別講話。”
余光掃見安予灼有些詫異的眼神,陸余又幽幽補充“你不學習,別人還要學呢。”
鐘函“”
鐘函被噎了也還是高興,他反應過來,是陸余不想讓安予灼知道。鐘函也是如此,他不想嚇到灼寶,所以掏出手機,悄悄給陸余發了條消息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
陸余感到兜里的手機振了一下,沒拿出來看。
因為韓刺和竇骰這兩個“牽頭人”不在,所以票選班花活動的結局一直沒有揭曉,直到一個星期之后,幾人才終于回來。
“得了流感”的韓刺走路還有點一瘸一拐,不過他是整個年級都臭名昭著的刺兒頭,所以也沒人敢當面問,導致流言傳得越來越離譜,最膾炙人口的說法是,他們上周一晚上和廠橋街的社會閑散人員打群架,對方有二十來個人,以多欺少,所以才把他們打得一個星期下不來床。
董宇緹第一個站出來辟謠,他倒著跨坐在王鸮的座位上,說“絕對不可能上周一我倆和灼寶一起去廠橋街吃自助,什么動靜也沒聽見。哦對,陸哥后來也去了,陸哥,你聽見有打群架的動靜嗎”
陸余“沒有。”
“哎”鐘函卻激動起來,“周一晚上,上周一晚上”
陸余掀起眼皮,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鐘函霎時閉嘴。
但他還是用幽怨的眼神望向陸余,無聲地問上周一你就是那天去揍的他們為什么不叫我或者讓我陪著灼寶去吃飯也行啊
陸余懶得理他。
開什么玩笑花他的錢,請他的情敵吃飯他自己跑出去干架,讓情敵留下和灼寶共進晚餐怎么可能
雖然八字還沒個點,過于關心灼寶的一切碳基生物,都可以被陸余同學歸類為可以稱作情敵的“危險分子”。
“這消息八成是他們自己放出去的故意給自己挽尊,二十多個道上的吹吧”
“咳”靠在王鸮座位上的男生咳嗽一聲,董宇緹立即閉麥,有點緊張地看著向他們走來的、一瘸一拐的實韓刺。
隨著韓刺步步逼近,幾個講八卦的同學都緊張起來,不知他聽到沒有。然而韓刺走到近前,什么也沒說,只畢恭畢敬地叫了聲“陸哥”。
陸余不耐煩地擺擺手,有點嫌棄他似的。
韓刺咬了咬牙,忍氣吞聲地走了。
董宇緹看陸余的眼神更敬畏了“不愧是你啊陸哥”
討論八卦的小組又活躍起來,前桌女生說“能給他們打成那樣,對方應該也挺厲害,人肯定也不少。”
安予灼說“會不會一個人,身手很厲害的那種孤膽英雄”
他們分析得頭頭是道,董宇緹問“陸哥,你說呢”
陸余懶洋洋地應一聲“不知道。”
他從書包里掏出牛奶,將吸管仔細插好,遞到安予灼面前“說得口干舌燥的,喝點潤潤喉嚨。”
安予灼很自然地接過,叼住吸管咕嘰咕嘰,暫時停止了叭叭叭。
隨著韓刺他們回來,被暫停的“票選班花”活動也被重啟,男生們甚至還弄了個嚴格的唱票揭曉儀式,但票選出的結果并不很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