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安予灼片刻,只覺少年眉鮮眼亮,難怪招蜂引蝶,可惜陸余又沒立場責備,吃個醋都能給自己憋出暗傷。
陸余“沒有。”
安予灼不信,不過陸余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以后想問公司的事情,直接來問我,外人總是不周全的。”
小安總也是職場中摸爬滾打過的小狐貍,一點即通,當即明白了他的暗示看來是前臺小姐姐嘴巴不太嚴。
“但是,我也沒問什么呀”
“倒是沒什么,就怕以訛傳訛多了,被曲解意思。”
也是,要是被人得知他和大伯家的安道道不和,萬一被扣上兄弟鬩墻的帽子,傳出去不好聽。
安予灼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受教地說“以后我會注意的。”
陸余進完讒言,又問“來寫作業的是有什么不會的題目嗎”
安予灼“哦有的。”
剛上高中那會兒,安予灼還有點發愁成績,以為又要苦哈哈經歷一遍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結果后來漸漸發現,有陸余哥哥這位學神在一旁點撥,學習好像輕松很多
安予灼“物理卷子好難啊,這道題”
“哎桌子上都是茶具,別弄濕了卷子,放腿上看吧。”陸余淡定地說。
“哦。”安予灼便把卷子放自己腿上,發覺這樣陸余看不見,便把腿貼過去,將卷子展開,鋪到兩人的膝蓋上。
兩人的大腿、小腿便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緊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褲,還能聞到少年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陸余唇角微陷,拿起筆畫了條反向延長線。
圓珠筆細細的筆鋒,隔著薄薄的卷子滑動,引得安予灼敏感地縮了下腿。
陸余“怎么了”
安予灼“沒事,你接著講。”
陸余的目光落在卷面上,好像在透過薄薄的紙張看些什么,他忽然說了件跟題目無關的事“我快過十八歲生日了。”
安予灼“我記得呢你想要什么禮物”
陸余笑笑“不用什么禮物,長大這件事本身就讓人高興。”
安予灼也笑,漂亮的眼睛望著他“不要禮物怎么行”
少年的眼眸太亮,陸余一時看得失神,不由得捏住他的下巴,見安予灼臉上一瞬的錯愕,復又改為rua他的臉蛋“我要你陪著我,我成年的重要日子,你可不能缺席”
安予灼一側的臉被rua得變形,含糊地邊笑邊說“那是肯定的哎呀放手呀”
陸余和安予灼基本是在公司泡完高二暑假的最后一個星期,再開學,班級門口的班牌就換成了“高三2班”。
老班李學蓮仍舊是那張非常唬人的厭世臉,剛站到講臺上,全班都鴉雀無聲。李學蓮很滿意“同學們的狀態還可以,是有些高三的樣子了。正好讓新同學看到你們的精神面貌。”
李學蓮朝門口招手“進來吧。”
門外走進來一個表情比李學蓮還厭世的男生。
“這位就是新同學,從a市轉來的陸倚雲。”
安予灼本來懶洋洋地半趴在課桌上,聽到這個名字猛然抬起頭。
陸倚雲不是桂阿姨的親兒子、把陸余換走的那個假少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