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覃老師打流產了”
聽到覃老師的名字,宋戾超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底氣,他松開手,露出眼睛,瞪向他們預備起身:“你們是什么人”
陸余一腳又給他踹回跪著的姿勢。
韓刺說:“我們是覃老師的學生”
宋戾超嗓門都拔高了:“是她指使你們的對不對臭娘們她敢這么做,不怕我去學校鬧啊”
剩下的話被陸余一拳打斷。
那一拳沒留余地,宋戾超登時鼻血橫流,陸余很嫌棄地甩了下手上的血,居高臨下看著被打倒的宋戾超,“你還敢去鬧看來教訓沒吃夠。你是怎么打覃老師的,今天也該輪到你嘗嘗滋味。”
“一起。”
陸余話音剛落,2班的男生們蜂擁而上
安予灼怕事情鬧大,連忙喊:“點到即止別給覃老師惹麻煩”
小小的胡同里亂糟糟一團,韓刺也想沖上前,卻被陸倚雲拽住。韓刺:“怎么”
陸倚雲趁亂,也借著夜色的掩護,趴在韓刺耳邊說:“記得之前的計劃嗎”他從兜里掏出一卷寬膠帶,在韓刺面前晃了晃:“趁著現在亂,你叫上竇骰,咱們把安予灼捆起來就扔在那個角落。”
韓刺猶豫:“陸余肯定會發現的。”
“不會他忙著教訓那個家暴男呢等他們發現安予灼沒跟上,再找回來的時候,我早把他拽走了”
韓刺:“你要揍他一頓”
陸倚雲露出有些猥瑣的、惡狠狠的笑容:“我怎么舍得就是給他點教訓”
他自打轉到北城一中以來,就沒過一天舒坦日子,尤其那天被安予灼他們忽悠著買了鉆石胸針,丟了臉、又被安予灼揍了一頓之后,一直憋著一口氣,他逮到機會就要報仇的
即便事情鬧大了,陸倚雲也不怕。
就算安家是本地土豪,他也不放在眼里,他可是陸家的孩子背靠陸家這棵大樹,無論做什么壞事,母親都會替他善后的。
陸倚雲見韓刺有些猶豫的樣子,繼續慫恿:“幫我干成這件事,電玩城給你包年”
韓刺咬咬牙:“你等等”
韓刺回到人群的時候,安予灼正站在宋戾超面前,高中三年,他又長高了些,少年身量頎長,立在昏暗的窄巷里,像一株堅韌的修竹,略單薄的身形,卻比匍匐在地上的中年壯漢還更有力量。
“他不像娘娘腔。”韓刺腦子里蹦出這樣的念頭。
安予灼用擦得雪白的鞋尖踢了下宋戾超的手:“接著說。”
宋戾超痛哭流涕:“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打她了,再碰她一個手指頭,我就自斷雙手我真不敢了,我服了,也不去學校鬧,我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的。我也不是有意打她,只是每次喝多了,就控制不住情緒,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把我們覃老師給打流產了”有男生怒道。
“我真就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我知道錯了”
“喝多了腦子不清醒”安予灼嗤笑,“你喝多了怎么就打老婆,沒見你喝多了打單位領導呢”
宋戾超:“”
安予灼:“你今天不是也喝酒了,怎么遇到我們這么多男生,就知道不能沖動了”
宋戾超:“我”
“對啊”
“他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看我們茜茜好欺負,他才敢這樣”
“我爸說,男子漢得讓著女的,北城怎么出了你這樣的敗類你他么外地的吧”
“”
韓刺摸摸兜里的膠條,默默從人群中退了出去。沒注意到黑暗中一雙一直盯著他的眼睛。陸余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扯了把鐘函說:“你看好灼寶,我去辦點事。”
鐘函巴不得多和安予灼獨處一會兒,都沒問陸余要干什么,美滋滋答應:“你忙你的,一晚上不回來都沒事,我送灼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