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記掛著分家的事,這幾天心情都不錯,幾乎抱著計算器不離手。今天也是晚飯時給自己斟了杯酒,一邊美滋滋地喝,一邊跟兒子安道道算賬“如果分家成功,咱們至少能分得這個數”
“就算扣除了給路先生的好處費,也能剩下這么多。”
安道道小時候是個小胖子,長大了也粗憨肥圓,他嘴里塞著食物附和“爸,這么多股份,咱們都換成錢吧,能花幾輩子”
安淡泊給他腦門上一巴掌“你傻嗎嶸勝被你三叔經營得這么好,分明就是一只下單的金母雞憑什么換成錢當然要股份了”
安道道不太樂意“我不想去公司上班。”
“你你怎么那么不爭氣看看小謹,再看看”
電話響起,安淡泊對安道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滿臉堆笑地接起“喂,路先生”
結果,就連離聽筒有一段距離的安道道都聽到對方的破口大罵。
安淡泊臉色不好,安道道不敢看親爹被人下臉面,連忙溜了,但他還是聽到一些蛛絲馬跡,譬如“怎么不早說陸家和安總的關系”“你這是在害我”
安道道懷疑,他家白吃白喝吸三叔血的好日子,好像快到頭了。
安家今年準備過個團圓年。
因為今年涉及到分家的大事,安致遠自然要留在北城,沒辦法陪郭琳再回島城過春節。郭琳便拉著安謹和安予灼倆兒子跟姥姥、姥爺視頻。
“灼寶,有沒有乖乖吃飯呀怎么還是吃不胖。小謹臉上倒終于有點肉,越來越精神了。”
在老一輩人眼里,“胖”和“美”幾乎劃等號。
安謹欠兮兮地給自家弟弟上眼藥“姥姥灼寶都沒有好好吃飯,還是那么挑食,這么大了還要陸余喂飯”
安予灼一個鎖喉失敗,被安謹預先躲過去,于是改為用語言攻擊“姥姥,姥爺,我哥不是因為好好吃飯才胖,是年紀大了,發福了”
“誰發福我標準身材好么”
安謹倒是一記精準的鎖喉。
安家幾個孩子的武力值排名,可以明確清晰地排為陸余安謹灼寶。
安予灼作為家里的戰力底端,在沒有陸余哥哥撐腰做主的情況下,幾乎被親哥吊打。兩兄弟鬧成一團,把視頻那頭的二老逗得哈哈大笑,“對了,陸余呢”
灼寶爬起來回了一句“他在陸家莊園陪著爺爺呢”
然后又被安謹掐著臉蛋按回去“你敢薅我頭發反了你了小兔崽子”
“”
“多大了你們還打架你倆是小學生嗎”郭琳過來叫人,在門口叉腰,“都放手”
雖說現在安謹已經長成了一米八四的大小伙子,灼寶也在不屑的努力下,一直向一米八的目標緩步前進,但他們仍舊懼怕一米六幾的郭琳女士。
倆人立即放手,都規規矩矩地坐好。
郭琳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好了,都出來,跟我去二樓小客廳。”
現在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又是去二樓小客廳,安予灼和安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同樣的意思要分家了。
安淡泊還沒敢和安老太太說自己找的那位大佬爽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