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卻撥開男朋友的棉簽,“不想上藥了。”
他握住小男友白皙細瘦的手腕“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安予灼想也不想就答應“當然可以。”
今天男朋友受了委屈,他當然要安慰,何況一起睡是他倆的保留節目,從小豆丁時期就擠一張床的。
但不知道陸余今天的“睡”是什么意思總感覺他現在有點怪怪的。
這會兒陸余的酒早就醒得差不多,倆人規規矩矩輪流沖澡,便都進入安予灼的房間。這還是灼寶小時候那間兒童房,只是改了裝修,幼稚的彩色布局變成酷酷的黑白,到處亂堆的玩具換成籃球和吉他。
兒童床也換成單人床。
兩個男生睡在上面其實有一點擠。
安予灼總感覺氣氛不太對勁,陸余情緒好像有點低落,氣場卻意外地充滿攻擊性,關掉頂燈的同時,床邊的感應小夜燈自動亮起,柔和的光亮打在陸余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越靠越近。
安予灼莫名緊張。
這回陸余很聽話,親吻之前并沒有多此一舉要許可,氣氛沒被破壞,但好得過頭。
大家都是頭一次接吻,陸余的技術明顯比他要略勝一籌,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的相貼,然后他試著撬開安予灼的唇瓣。
兩人都剛洗漱完,安予灼嘗到他口腔里清新的薄荷味和一點殘留的酒香,手心也落到十八歲男生柔韌的、蘊藏著青春和力量的肩背上,忽然有些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小安總到底理論知識多一點點,他嘗試著回應,試圖用舌尖描摹對方的唇。
然后小安總就意識到,青春期男生真的不能惹。
和風細雨只是克制之后的表象,一旦燎原,風云突變,親吻就化作疾風驟雨,叫人吃不消。安予灼幾乎忘記呼吸,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終于松開時,那兩片水潤的唇都有點腫,尤其是唇珠,腫了一圈,舔一下都有些疼。而且倆人貼得這樣近,有什么變化,對方都能感知。
安予灼知道自己有點激動,但跟陸余的相比,可能還是小巫見大巫。
但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箭在弦上,不發也不禮貌但是陸余不愧是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果然人類身體各部位都是等比放大、大差不差的。而且他連接個吻都那么猛,如果真發生點什么會出人命的吧安予灼兩股戰戰,慫了。
他默默往靠墻的方向縮了縮。
結果卻被陸余一把撈回去。
安予灼qaq
罷了罷了。男朋友今天受了這么大委屈,他是該做出些補償,而且氣氛都到這兒了安予灼咬咬牙,克制住剛剛得的新病巨物恐懼癥。他心一橫,顫顫巍巍地把手伸下去。
卻被陸余一把握住,并且低斥他“別亂動。”
安予灼“”
陸余把人抱進懷里,啞聲說“睡覺。”
什么意思真的是單純睡覺嗎可是都這樣了啊,你睡得著
陸余又把人緊了緊“睡覺。”
安予灼雖然有滿腹狐疑,但也長長松了口氣,他也覺得倆人做進一步深入交流,還得再做做心理建設。
因為沒了心里負擔,安予灼放松下來,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禁不住勞累,很快陷入夢鄉。
陸余卻遲遲沒入睡,他把懷中少年摟得很緊,嗅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舍不得睡過去。
“不知道下次這樣抱著他,會是什么時候。”陸余摩挲著少年柔軟的發絲,這樣無聲地想。
第二天一早,陸余沒吵醒灼寶,獨自小心翼翼地披上睡衣出門,結果正好遇到剛起床的安謹。
倆人都是一愣。
陸余“你也起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