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棠聽著他細數各種倒霉鬼可能踩坑的預想,多少有點囧,想笑的囧,“你該不會是想短暫的做個圣人,好把所有可能都扼殺在搖籃里”
目前為止,根據已有信息,孔佑只能這么想,“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你有沒有想過,可以讓我跟家里說,我們不合適”柳青棠其實準備說了,這人幾次找她都是怕遭殃,幾個小時前他還弄了道皮都沒破的傷口來說什么即將倒霉。介于雙方沒有任何仇怨,她也不能看著人家心驚膽顫的當個樂子,也不打算搞事,那說就說唄。
孔佑想過,“我擔心你說了,你沒看上我,我還是會倒霉。”這不是沒可能啊
笑出聲來的柳青棠看他郁悶成那樣,笑他,“可就算我們能拖過這段時間,遲早也是要說的。按照你的想法,只要是說了,都會倒霉,那早點晚點,區別不大。”
剛想解釋只要先把拍攝混過去的孔佑話還沒出口,看老板娘端著盤血腸過來了,就先跟老板娘說,他們沒點這個,他以為老板娘送錯了。
燙著羊毛卷的老板娘樂呵呵的把盤子放下說是送的,“柳d一直照顧我們生意,難得來一次,不得招待一下。”
孔佑微愣,就聽柳青棠跟對方聊起來了,不是客套拒絕血腸或者強調一定要付錢的聊,而是聊最近生意怎么樣,孩子在學校好不好之類的家常。
也是這幾句家常讓孔佑知道,老板娘家有個剛上大學的女兒,那孩子學習成績好,考的學校也好,就是學費太貴,家里又剛好有老人生病,差點就不讀了。柳青棠聽說后給老板娘出了個主意,推薦她去一家專門做應援餐車的公司上班,就是各家粉絲為藝人應援時會去聯系的那種餐車。
老板娘去了還是做這些小吃,應援車進劇組宣傳多半是在白天。白天她忙這個,晚上繼續擺攤,活兒多,人累,但能補貼家里。雖然賺不到太多,但女兒能貸款上學了,這就是幫大忙了。
這番過往不是柳青棠說的,而是老板娘的感激之言,講完還同孔佑連連夸贊柳d多么多么好,直到進來了新客人,她才去忙別的。
在老板娘說那些過往時,孔佑邊回應老板娘的夸贊,邊用余光觀察被夸的姑娘。姑娘只是笑,偶爾聽到夸獎太過,會羞澀的低頭,大概是不太自在,眼神也飄。
等老板娘走后,本想說我們先把拍攝混過去的孔佑,就不想說了,帶著些試探的問她,“你想幫忙怎么不直接給錢”
柳青棠有些詫異,“我為什么要給錢”
“做善事給錢最直接。”孔佑反而疑惑,“你不是想幫忙”
“順手的事說不上做善事那么夸張吧。”柳青棠同他講,“阿姨說的太夸張了,我就是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事情還是她做的,錢也是她工作得來的,跟我關系不大。這事兒就是有天我過來吃飯,剛巧沒客人,她同我抱怨了兩句,我就給她介紹了一份工作,只是如此而已。”
孔佑垂眉淺笑,壞人如果自有天收,那好人必然就有好報。
沒那么多想法的柳青棠也不太想聊多少有些尷尬的話題,就說,“你別弄那么麻煩了,圣人沒那么好當,還是我跟家里說吧。你要是怕倒霉,反正我們都在組里,我盡可能離你近一點,這樣我的幸運光環能庇佑你,如何”
這主意挺好的,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孔佑的頭都點到一半要答應了,嘴里卻鬼使神差的講出一句,“你覺得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