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劇情,電梯下到停車場也就結束了。
尹遙夕和鄭宇盛一起把女演員交到經紀人手上,只剩他們倆,鄭宇盛一時不知道他是應該告辭還是應該跟邊上的人聊點什么。
沒那么多想法的尹遙夕給助理發信息,讓對方把車開過來。收起手機看邊上的人沒動靜,笑看他一眼,給鄭宇盛看得不知道為啥就說,那部作品是短篇改的,短篇還獲獎了。
“短篇”
“對,導演的處女作,短篇擴充至長篇。”
鄭宇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說這個,他好似就是不想那么輕易的就道別,“短篇是純意識流,剪輯在外行看來可能有些混亂,但導演的鏡頭感特別好,很會抓氛圍,在瑞士獲了短片獎。”
“純意識流啊。”尹遙夕有點興趣了,“片名叫什么”
“婚姻。”鄭宇盛說,“英文叫arria,市面上也不知道有沒有碟,你可以搜搜看。”不等她說話,又講,“我家有,你想看嗎”還是沒等她說話,自己先慌了,“我不是邀請你去我家的意思,我是說我有那個碟,如果你要看,我可以回家拿給你,或者”
“好啊。”
“啊”
尹遙夕笑開,寒冬的地下停車場如幻境般的滿園春色就隨之盛放,鄭宇盛看傻了,盛放的花朵開得更嬌艷,都笑出聲了呢。
“別傻站著了,走啦,去你家”
傻乎乎的男演員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把人帶到車邊看見助理即驚艷又驚奇的視線,回神了,他干了什么他邀請姑娘回家來著。
姑娘大大方方站在車門邊,理所當然的等著男人給她開車門。明明是車主的男人跟著門童一樣,給對方開了車門還服務周到的伸手抵著車頂護著對方上車,等她坐好了,才輕輕關上門,顛顛的繞過車尾,嘴角咧的無限大,在開啟另一扇門之前,猛地按住臉一陣揉搓,臉熱了,心就冷了,那是尹遙夕,是兄弟說他正在努力靠近的女人。
寒冬,沒有暖氣的地下停車場,吸口氣,心肺都寒。深吸一口寒氣的鄭宇盛,緩緩抽取腦子里的熱氣,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氣體都吐出去,吐得干干凈凈,憋得胸口都發悶了,冷靜了。
邀請對方回家就算了,給人家送個碟片吧。
重新打開車門坐進車里的鄭宇盛回歸正常,對尹遙夕說,“家里沒收拾挺亂的,等下我上去給你拿了下來行嗎”
尹遙夕側頭看他,胳膊慢悠悠的交疊與胸前,眼神自上而下,再從下一路掃視到他的臉龐。鄭宇盛看不透她的眼神想傳達什么,倒是能感覺到,她不高興了。
坐電梯下樓,尹遙夕是為了女演員,想好人做到底,沒想著撩撥誰;送走了女演員,尹遙夕在等助理把車開過來,站著沒走是等車也不是想撩撥誰;男演員提起意識流的短篇獲獎了,尹遙夕對獲獎的作品有點興趣,被邀請去家里看片也就只想看片,依舊沒想撩撥誰。
尹遙夕誰都沒想撩撥,妲己尹卻會本能的不爽,狗膽包天的東西,居然敢拒絕我本娘娘不想去你家是一回事,你不想讓我進你家門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