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維持你的神壇就限制了你賺錢的速度,如果我是經紀公司的社長,我會把你當個招牌供著,但我最看重的還是那些能幫我撈快錢的流量。他們能批量創造,一批死了永遠有下一批能收割小姑娘們的午餐錢。”
沅彬一臉驚訝,非常之假,“你跟我談格局”財閥得有多想不開跟一個藝人聊格局。
“你還跟我聊商品呢。”尹遙夕也很驚訝,藝人得有多想不開跟商人聊如何打造商品。
藝人和商人互相嫌棄對方沒事找事;商人和藝人也在對視后默契的大笑。
店里進了新客人,客人上了二樓,樓梯正對露臺,客人踩在最后一級臺階上僵住了。
春日的午后,連艷陽都能變成暖陽,陽光變成了反光板,打在露臺的一對璧人身上,自帶光圈效果。美人獨自出現殺傷力就夠大了,美人成對,笑顏如花,一加一遠遠大于二時,殺傷力的漲幅度能讓旁觀者只是旁觀而已都被隔空捅刀。
鄭宇盛被捅了一刀狠得,最鋒利的武士刀穿胸而過,拔出時帶得胸膛血液飛濺。
落后他幾步的兄弟看他不動了,抬腳上臺階勾著他的肩膀正想問他,你怎么了,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也看到了一對璧人。那一對啊,隨便架個鏡頭,都是電影里男女主角在浪漫的約會。
李正宰拍了下兄弟的后腦勺,給他打回神望向自己時,第一次沒有裝傻,而是慎重的提醒他,“有些人,只能遠觀。”
定定望著他的鄭宇盛張嘴想解釋,可喉嚨被血塊堵住了,沉默良久也只是悶悶回了句,“我知道。”
遠在露臺的男女沒看見他們。也不對,男人看見了,沒在意;女人是真沒看見,就是看見了,大概也不在意。
尹遙夕覺得沅彬很有趣,不是臉有多好看,就是這個人很有趣;沅彬也覺得她很有趣,無關她是不是財閥,也同容貌無關,就是她很有趣。
彼此都覺得對方有趣的男女湊在一起聊天,什么都聊。話題跨度之大,上一句還是尹遙夕在給格局有限的沅彬科普,荷蘭有個郁金香泡沫的金融故事;下一句就是沅彬在吐槽沒事自找麻煩的尹遙夕,得多多無聊才會因為想受人矚目而當演員。
兩人明晃晃的鄙視對方,都認為對方很想不開。兩人也都很佩服對方,認為對方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很看得開。
有野心的人滿世界都有,尹遙夕成了財閥后,身邊就沒見過沒野心的;有野心又有本事實現野心的人很少,尹遙夕在成為財閥后,身邊這樣的精英其實也不缺。但有野心也有本事實現野心,卻能控制住貪欲之人,迄今為止,尹遙夕就見過沅彬一個。
這人明確的知道哪里有捷徑,哪條路走得累,還能堅持一條相對更累的路就圖悠閑度日,這很難得。能控制住,是極其罕見的優點。
高中少女是看不懂這個優點的,正在努力吞噬妲己的尹遙夕才能看得懂,她就是差點被吞了的人,她現在還在對妥協,不然她當什么演員,她就是喜歡萬眾矚目啊。那是她的貪欲也是妲己的貪欲,她控制不了,也沒想控制。
沅彬就是欣賞她忠于,多的是人嘴上說著理想、未來,實現什么偉大的抱負。極少人能坦然的面對,我就是想成功,就是想發財,為了能成功、能發財,不擇手段也是一種手段。
這姑娘就不是,多坦蕩啊。坦蕩的說我就是怕辛苦,我就是不想辛苦。我就是即不想辛苦又想被人捧著,還想被人夸敬業。哪怕是李秉憲,都沒有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但尹遙夕做得到,太有意思了。
互相都認為對方很有意思的男女一直聊到天邊有了火燒云,才重新繞回今天見面的原因,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