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呢”鄭宇盛問。
“看不慣我太悠閑,她忙成狗。”尹遙夕答。
愣怔片刻的鄭宇盛有些啞然,尹遙夕撇了撇嘴,“干嘛,你以為財閥都跟我一樣可以到處瞎玩嗎想要維護地位很忙的,守江山比打江山都難。”
并沒有這個意思的鄭宇盛也沒反駁,接著說他們的幼稚計劃,“你跟正宰如果挑一部純愛劇,演一對情侶。那你姐姐就得捏著鼻子幫你梳理現在的假身份,否則哪天媒體曝光了正宰的身份,你們家的形象肯定會受損,姐夫和小姨子什么的,看戲的可就不止是股民了,你們那個圈子不是最在乎臉面。”
尹遙夕一個白眼翻過去,“你說實話,你確實有軍師對不對你這個計劃能直接逼李正宰退圈,我姐會卡死他,我姐對付不了我還搞不定一個李正宰我二姐會丟他沉江的。”
“這就是小孩子幼稚的報復啊,幼稚到不管是你大姐還是你二姐都只能捏著鼻子忍了。”鄭宇盛笑言,“她們能把一個李正宰丟進漢江就能保證以后沒有李正宰了嗎你二姐不能管制你大姐找誰做情人,她自己找誰做情人都不好說,而好看的人,起碼八成以上都在這個圈子里。”
“你能幼稚一次就能幼稚第二次。第一次她們忍了,讓你高興了,一部電影從立項到拍完,你們姐妹總歸能和好的,親姐妹不能一整年都不見面吧,還有母親在呢,總要在母親面前裝裝和睦的。她們想和好就不會卡項目,你表達和好的方式就是不讓電影上線,電影是你們和好的道具。”
“不然你們要怎么和好呢等時間去彌合嗎沒有時間了吧,年底了。年底你們不用一起陪媽媽吃飯嗎再忙,新年總要祭祖,到時候肯定會見面,見面必然會尷尬。你說你跟兩個姐姐吵架,那就是你一對二,到時候她們哄你,你覺得她們假,她們不哄,你不爽。”
鄭宇盛說出幼稚計劃的關鍵點,“與其你不爽不如讓她們不爽,我覺得你會喜歡這個計劃的。”
必須要說,尹遙夕聽到陪媽媽吃飯時就心動了。馬上要過年了,馬上就要跟姐姐們見面了,馬上她就要很不爽了。那比起自己不爽,肯定是讓別人不爽,自己才能爽啊
二姐不談,她屬于別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是繼承人,父母對她的期待讓她不會成為告狀的人,也不會在已經接手公司后拿公司的事去煩安享晚年的媽媽,她不想讓媽媽失望。
大姐很可能成為那個告狀精,大姐是不會說小妹組了個奇葩的局講什么一億美金的挫事,但她肯定會跟媽媽抱怨小妹如何如何想不開,就知道瞎玩啥啥的,還會當著尹遙夕的面跟媽媽說她哪哪不對。
尹遙夕一想到那個場面就心梗,去年大姐就這么干的,搞得她無敵郁悶。去年大姐和親媽還組成一個陣營,組團叨叨她。親媽甚至于還叨叨她真不想去公司想玩,那就先定下來結婚到時候想怎么玩都行,這話說得她更煩
一個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計劃就能讓大姐和二姐都閉上嘴,那簡直是最好的計劃
想出如此好的計劃的鄭宇盛還在繼續,“我不確定伯母是否知道正宰的存在,但我猜你們母女互相之間是裝不知道的。畢竟養情人不是什么值得跟媽媽炫耀的事,母親也不會想過問女兒在婚內是否忠于婚姻。那就代表,你們一家湊在一起時是不會聊起正宰的,我認為這就可以保證,你的新年可以過得很舒心。”
“你說呢”
尹遙夕說,“你比我想象中帥得多我現在相信,你沒軍師了。”狗子可以啊
狗子淡然一笑,“那劇本的事就教給我吧。”
劇本由李正宰選。
兩個小時后知道兄弟干了什么的李正宰,并沒有如尹遙夕一樣感受什么狗子大變活人的驚奇,他兄弟本來就不蠢,只是不怎么動腦子而已。
李正宰比較意外的是,“我以為你不會跟她說。”
“我也以為我不會說。”鄭宇盛對別扭了半個月的兄弟講,“我不想我跟她變成你和尹遙日的關系,我確實沒想過要說。”